他掀起眼皮，看向右侧的门，一抬眼，便看见了镜中的自己。

坐在椅子上，偏着头，镜子里的他神情淡然，眉梢微扬，脸颊一点儿都不红。

温轻愣了下，抬手摸摸自己的脸。

是不烫了……

温轻抿了抿唇，看着镜子。

“咔哒——”一声，门被推开。

管家回来了。

他径直走到桌边，站在温轻身旁，低下头，看着沾着些许水渍的手帕，眼底蓝光微闪。

“夫人，要现在离开古堡吗？”

温轻偏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比早上稍微明亮了一些，但总体还是暗沉沉的。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会不会下雨？”

管家淡定地说：“不会下雨。”

温轻哦了声，继续问管家：“古堡外又什么危险的东西吗？”

管家拿起茶盏，为他倒水，平静地说：“古堡外有很多人。”

温轻：“我是问有什么危险——”

话音戛然，管家肯定知道他在问什么。

就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古堡外有人，人是危险的。

温轻愣了愣，如果危险的是人的话……

他想了会儿，小声问：“那些人很坏吗？”

管家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眼里的光芒闪烁地快了几分。

温轻莫名看懂了，管家在笑他。

沉默片刻，他又问：“不是坏人吗？”

管家还是没有说话。

温轻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试着换了种方式问：“那些人是什么样的？”

管家平静地吐出两个字：“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