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倾身弯腰,黑顺的长发顺着她的肩头滑下,莹白的面容在暖融的烛光中仿若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衬得斯人如玉,温暖宜室。

清弦不自禁抓紧身下鸳鸯戏水式样的床单,家中阿叔说只有这套床套是没用过的,于是给两人铺上了

此情此景之下,令他心中更加砰砰然不得安宁。

许是察觉到了清弦的紧张慌乱,苏融望向他,声音是难得的轻柔和煦:“若是不熄了这烛光,那鬼物恐怕不会主动到来,你若是害怕,就站到我身旁来。”

清弦点头,没有反驳他不是害怕鬼物。

只快走几步站到苏融的身侧,顿了顿,又伸手挽住她的手臂。

苏融没有在意那只挽着自己的手,而是想着今日晚饭时三姐妹的母父所透露的情形。

他们说那鬼物一开始只是一晚挑一户人家进行恐吓,后来也不知怎的,越发变本加厉,演变成了不拘时日,没有规律地挑镇上夜间熄了蜡烛的人家进行迫害。

甚至从一开始只是恐吓到后来变成了残害。

而据幸存的村人所言,每日见到的鬼物长相都不相同,但鬼物的模样又依稀有些熟悉,很是奇怪。

苏融拧紧秀眉,什么鬼能够每日变作不同模样呢?

不对,熟悉?

“苏融,我,我刚刚将东西落在床上了,需要去拿一下。”清弦有些不好意思道。

他如今无法同从前那般在夜间视物,又对农家的房间不甚熟悉,最重要的是,他想要继续挽着苏融的手。

熄了烛火后,房中一片漆黑,苏融垂眸注视着那双晶亮的双眸,不自禁弯起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