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拨开。”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乖得跟大狗狗似的。
虞言卿态度虽然冷淡,可是动作很细心,拿出棉签轻轻地为伤口消毒。“还好伤口不深。他以前也这样打你?”
“没有。”裴音郗回答。可是实际上爷爷惩罚她并不是第一次,从完全无经验到一下子掌管一个商业帝国,再有天赋的人也免不了犯错。以前犯错亏钱的时候,爷爷会罚她跪在家训前反省,也会用戒尺打她的手心。
虞言卿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这第一次知道了,裴音郗也没想到虞言卿的反应会这么大。毕竟她平时也从来不管她,这么一点皮外小伤,裴音郗没想到她会在意。
“哼,爷爷是惯犯,家族里的小孩只要是他带在身边的,除了我,没有没被他罚过的。但是你笨啊,你躲啊,你怎么傻乎乎的站在那里被他扔东西。”虞言卿恨铁不成钢地骂裴音郗笨,可是手里的动作却更轻柔,手轻轻地给她抹药。
好好的一张漂亮脸蛋,弄成这样,真是气人。
“嗯。”被骂了,听起来却让人那么舒服,怎么回事。裴音郗被虞言卿香香的味道和她靠近时那种让人又舒服又心跳的感觉弄得心不在焉。
“他再这样对你,我来对付他。我真的把你带得远远的,让他后悔去。”在虞大小姐心里,裴音郗可以让她随便搓圆扯扁,怎么对待都可以,但她是她老婆,是她的工具人,她不允许别人欺负她。
“嗯。”带她……裴音郗又发呆。
“疼吗?忍一忍,明天消肿就会好点。别摸,怎么小孩似的……这样我要给你贴个纱布,稍微挡一挡。”虞医生擦完药又开始忙碌张罗起纱布来。
裴音郗想,她也问过自己,除了喜欢虞言卿美得让人痴迷的脸庞,除了馋她全身上下无处不完美的身子,她对虞言卿是什么感情。
但是一次又一次,就是虞言卿这种看起来平静冷淡,但是却又不经意的温柔,让她每一次都被狠狠地撩动心弦,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她早已爱上了她。
那天晚上,她们没有做那件亲密的事。少有的一次,什么也没做,只是这样默默地躺在一起。裴音郗把头埋在虞言卿怀里,用额头抵住她,贪婪地汲取着温软。
虞言卿被她弄得不自在,你试想想大热天的还有个热乎乎的东西直往你怀里钻,她额头上还有伤口呢,虞言卿时常会分心注意不要碰到她的伤口。作为个医生,虞言卿真心难忍职业病。
虞言卿伸手拧她的耳朵:“你一定要用这样的姿势睡觉吗?你不停蹭我,伤口不痛吗?”
裴音郗隔着纱布,额角轻轻抵在虞言卿身上。微微传来刺痛的感觉,可是却又更感觉得清楚,虞言卿的存在。“你不给我靠着才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