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她和裴音郗一起来，不至于走到哪里都被人误会吧。水柳突然有必要解释一下：“咳咳，我孤陋寡闻了。我不是和女朋友来的，那只是姐们。”

“嗯。水小姐不用不自在的。其实在我们这里，就是要让客户认识自己的身体，欣赏自己，取悦自己。”

“这么多门道。”水柳点头。然后像一个孜孜以求的具有科研精神的学者，开始讨论一个困惑她的问题：“其实我就不懂自己的身体，我也不懂自己的精神。比如喜欢哪种人，感兴趣哪种人。我连自己喜欢男的女的都不知道呢。”

“水小姐没有谈过恋爱吗？”

“谈过呀，读书的时候和男同学谈过两次，没啥有趣的。”水柳摆摆手，她都26岁了，能没谈过恋爱。

“那您没试过和女孩子谈恋爱吗？”技师小姐姐显然很会聊天。每天工作十个小时陪客人聊天，技术不是盖的。

水柳愣了一下。还真没有耶。这几年看裴音郗为了喜欢一个已经和她结婚的女人搞得牵肠挂肚的样子，她是挺好奇的，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和女人和男人之间，有什么不同。

最近几个月，近距离接触了虞言卿和裴音郗。她们之间那种似是无情，却又互相牵绊的相处，更让她好奇了。

“没试过耶。我也不能因为好奇随便找个女的来试吧，那样太渣了。”水柳笑。

技师小姐姐笑了笑，这种客人她也见得多，来的都是年轻女士嘛，对她们倾诉感情问题，说自己在恋爱中的疑惑，是最常见的了。

“那您不妨约几次伴聊女伴试试。她们很有趣，说不定能让你有不同的感悟。”

“这是什么？专门陪别人谈恋爱的女孩吗？”水柳睁大眼。

“咯咯~~差不多是这样。不过她们很专业，有职业操守。大部分是专门陪客人聊天，也有一些像您这样有迷惑的客人，那就为客人找到自己的定位，或者是服务客人谈一场单纯的恋爱，挺受欢迎呢。”

水柳听得鼻孔都张大了，我去，活了26岁听都没听过，这就是上流社会的富家小姐太太们玩的东西吗？玩得这么开！贵圈真乱啊。

她又突然想起来，刚才那个举止风情万种，笑容抓人的女子。“你认识这样的人吗？”

“认识呀，行业多少有点交集。有一两个熟的，”技师小姐姐随口聊天。

哦豁，果然。刚才那个女人没有穿这里的浴衣，看起来不像客人。她见到她也不招呼客人，看起来也不像这里的工作人员。举手投足都那么勾人，应该就是那类很会和人谈恋爱的特殊工作人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