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说。”裴音郗皱眉，低声反驳，“我相信孩子的病重，绝不是因为你。我相信，是你用尽全力，才挽救了那孩子不至于直接死在手术台上。”

“你相信有屁用！”虞言卿像是故意的，裴音郗说她的好，她就要故意说自己的坏。

“我就是失误了！一个医生绝不该在手术中惊慌失措，我就这么干了！”回想起那突如其来的惊恐，虞言卿的身形晃了一下。

“那不是你的错！任谁也会被吓到的。你对自己太苛刻了。你不该这样。”她用最坚定的语气强调。裴音郗握着拳头，强忍着不要去抱她，她没有这个权利了。

“就是我的错！那是一个孩子啊……”虞言卿终于流下泪来。捂住双眼哭着，她连睡衣都没脱，索性直接坐进浴缸。全身都打湿了，那就不会有人发现她的眼泪了，那就谁都不知道她在哭。

她才不要哭。

裴音郗蹲在浴缸边，用力得指节都泛白了，她咬着牙说：“不是你的错！你比任何人都优秀，你的能力比任何人都好，你是医生，本就不该为客观无法治愈的病人内疚消沉。”

“可是这次，如果不是因为我害怕别人碰我，换了别的医生，绝不会因为孩子突然抱过来就恐惧的。都是因为我，我害怕被碰触，我不喜欢任何人碰我，因为我会有恐惧感。”这是虞言卿第一次，肆无忌惮地在一个人面前说出自己的恐惧。也是第一次，如此毫无顾忌地在裴音郗面前展示自己脆弱惊慌的一面。

“没有任何人知道，你们都不知道！因为我从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我不正常！我是个连自己生的孩子都无法亲近的变态！”虞言卿紧紧闭着眼睛，愤恨地双手打向水面。

作者有话要说：　　裴音郗：抱抱

虞大小姐扭头：不要！

裴音郗：抛起来

虞大小姐：啊…抱抱

裴音郗：亲亲

虞大小姐扭头：不要！

裴音郗：不可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