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郗想起了，那天夏旅思来的时候，她念念有词地说觉得她和张娅，四海会和北海堂之间有联系。夏旅思还说过新博制药是北海堂背后的金主，但是裴音郗一直没能查出来这中间有什么特别的故事。

或许和张娅接触，能发现些许端倪吧。裴音郗想了想，答应了：“好吧。我正巧要去太古商都拿东西，我们约在那见面吧。”

“呀，那个新开的商都，听说好吃好玩的都很多，我平时宅，都没去过呢，托裴总的福了。”张娅笑着和裴音郗约了时间，然后挂了电话。

裴音郗开车回市区，到太古商都和张娅见面的时候正巧赶上饭点。附近挑了家餐厅坐下，裴音郗的电话就响了，是虞言卿。

虞言卿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像平时，带着点冷淡，疏离却又有礼。而是一种低沉暗淡，却略微带着点焦虑的声音：“裴音郗，你在哪里？我要见你。”

裴音郗说：“我这会不在你附近，我今天有点事，出来了。我让威廉安排了车接你和瑶瑶。”

“可是你答应了瑶瑶要带她去拿裙子。”虞言卿皱眉，她极少主动提见面的要求，难得一次，得到的却是“有点事”的答复。

“裙子我来拿，晚一点，我安排时间送过去虞景庄园。”

虞言卿微不可闻地叹了气：“好吧。晚一点，我要见到你，裴音郗，我有事情和你说。”

或许她现在不得不随时提醒自己一个前提，就是，裴音郗现在已经不是过去八年那个，任何事情都以她为第一优先的小工具人了。以前她对裴音郗的顺服和殷勤习以为常，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现在看来那些都是作为裴音郗妻子的特殊对待吧。

“好的，先挂了。”裴音郗收起电话。抬头就看见张娅带着兴味的，打量的眼神。

“离了婚，你也这么巨细靡遗地安排她们的衣食住行的吗？”张娅微笑着，声音脆脆的。

“不，只是最近有意外的情况。”她也以为是一旦离婚，大小姐会恨她恨得不准她靠近方圆一公里呢，只是出现了各种意外，她又当上了大小姐的工具人。

“你这么温柔贴心，真是好。能得到这么殷勤的照顾，好让人羡慕啊。”张娅睁着大眼说。

“张总说笑了。你身边恐怕有无数的人想对你殷勤，不过都不能得到你的垂青罢了。”裴音郗一边吃一边聊。

“人是有很多，有些贪图长相，有些贪图钱，有些人贪图阶层圈子。真心的人，彼此深爱的感觉，也许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得到的吧。”张娅有感而发。

活像她就能享受得到彼此深爱的感觉似的……她心里悄悄爱的那个人，也不爱她呀，裴音郗暗想。不过张娅对她频频示好，裴音郗能感觉出来，不知她是出于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