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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望过去,偏偏项斐还是那副正经的样子,冷冷淡淡,好像真的在欣赏他新变出的双腿一样。

不过项斐不知道,他的脸上已经染上了一大片没有察觉的红,耳朵也是红的,就像一个垂着耳朵的兔子,把自己又白又柔软的一面暴|露出来。

池鱼轻轻地笑了,他凑近了屏幕,那双眼睛看着项斐,含着一丝丝戏谑,“长官,你在想什么?”

项斐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他似乎有些热了,松了松扣子,垂下眼睛没有直视池鱼道,“你很好看。”

“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拉长了尾音。

项斐没说话。

他听见了池鱼从屏幕那边传过来的声音,像是海水拍打礁石后溅出的透明水花,落在了项斐的心口,让他的心一颤。

池鱼说,“长官,你看完我了,该我看看你了。我要检查检查,你没有受伤。”

项斐的抱枕欲盖弥彰地抱在怀里,他问:“怎么检查?”

池鱼轻轻笑了笑,他说,“你说怎么检查?”

人鱼在发号施令方面是天生的王者,命令不允许反驳,他说,“礼尚往来,长官。”

“——脱下你的裤子。”

昏暗的光线只能从那片那片掀开了一半的帘子透过来,让房间里更加暧|昧不明,看不清,床上的人似乎不敢睁眼,他合着双眼,在电话那边的伴侣的命令下一步一步陷入混沌的漩涡。

池鱼在另一边,他听见了伴侣细碎的喘|息,很轻,瘙|弄着他的耳廓,他微微情|动,想着,要尽快去找项斐了。

不然看得见摸不着,很难受。

池鱼在第二天和徐许踏上了回首都的进程。项斐替他安排好了相关的身份证件,还有其他的证明,把池鱼包装成了一个落魄的渔村少年,孤儿出身,头发是非主流子时期中二染的,没什么优点,就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