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妙音如此死在我面前。”
“初死之人的心可以,活人的一定也可以。”
叶动澜明白,他的阿柘一向如此,为了别人想,将亲人看的比自己都重,可是他也不能看着阿柘去死。
他抖着手攥住宇文柘的手腕,另一只手转过宇文柘的头叫他与他对视,他的声音已经支离破碎,带着哭腔,“那我呢?”
“阿柘,那我呢?”
那我怎么办?我算是你的什么?你就觉得我忍心眼睁睁的看你死在我面前吗?我怎忍心看你流血受罪,看你身消魂陨。
叶动澜的眼眶也红了,一眨不眨的盯着宇文柘的眼睛,晶莹的泪珠里倒影的是宇文柘的脸庞。
“我……”宇文柘极少见叶动澜这样,心中刺痛,可是他……
“对不起。”宇文柘低声道,随后,他又摇摇头,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叶动澜喉口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淑太后哭了半晌,终于出声,“若是如此,倒不如剜哀家的心,妙音是哀家身上掉下的肉,我是与她最亲的人。”
“母后!”宇文柘回头,朝淑太后走了两步。
他看着婢女搀扶着淑太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那张昔日清丽的面容不知何时早已变了模样,许是哭得久了,眼皮浮肿,面颊发黄,憔悴至极。
“柘儿,你不只是妙音的兄长我的儿,更是天下百姓的君主,怎么能如此轻视自己的性命。”
“可是母后!儿臣怎能将一个最亲的人的性命换另一个最亲的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