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尘双目微眯，口中啧啧道：

“好家伙，上到张小凡的身世，下到河阳城的寐鱼，张兄明说吧，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你也是【骡得岛】的凯太后？

我，无所不知！·jg

还是说，你其实不姓张，而是姓“懂”，全名叫“懂·德特别朵”？

此言一出，这个众群友一直感到迷惑不解的问题又双叒叕……一次被拿到了台面上。

“是啊，前几次都让张兄给搪塞过去了，日子一长，咱们就忘了！”

“这……贫道也好奇起来了，张兄你为什么懂得这么多？”

面对以药尘为首的众群友疑问，张然直接懵了：

要是我说你们都是我前世文学作品中的人物，你们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呢？

“啊这……”

张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说出这个可能会引发重大连锁问题的答案，一旦讲出来，轻则道心受损，重则怀疑人生。

而道家修行真仙大道的人，其实最忌讳这点，许多史上的大佬级人物就是因为怀疑自我的真假之辨，从而堪不破真仙最为重要的“自我认同”，终生无望真仙。

更有甚者，会直接发疯或抑郁而死，例如【三国】世界中沉迷于“生死大梦”的庄周南华仙人：

其他仙人们的羽化，充其量就是元神脱离肉身桎梏，本我意识并不改变，只不过是换个名字而已，道德仙人在意识上还是那个李耳，正一仙人也确实就是张道陵本人。

连云中子也依旧是轩辕黄帝，虽然失去了关于自我的记忆，但并不影响他的自我认同，一旦恢复记忆，黄帝还是黄帝！

只有南华仙人不同，庄周的意识在“生死大梦”中已经彻底死亡，羽化出来的南华仙人与庄周除了记忆相同之外，没有半毛钱关系。

所以南华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庄周，最多算是庄周的儿子……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张然难道不想装一回逼，到处剧透，在群里当个全知全能的“神”吗？

非不能也，实不为也！

与其让知心好友们陷入自我怀疑，从而真仙无望，甚至步了庄周的后尘抑郁成疾，张然宁愿自己少装一些逼……

“抱歉，我不能说。”

张然叹息道：

“死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