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你眼生得很,是新人?”
小丫头怯生生道:“是,是这两日才来的。”
“谁派你来的?”
汤格潇边问,边抽出令牌断裂处藏着的布帛,粗粗读过一遍叠好收进怀里,“不说是么?来人!”
“大人不要!”小丫头涨红着脸,双手紧攥住衣角,“是,是公子让我来的。他如今行动不便,就派我来给先生传话。”
“什么话?”
“他说话在令牌里,让我砸坏就是。”
“……”
汤格潇放缓语气,“你叫什么名字?”
“棋儿,琴棋书画的棋。”
“你家公子现状如何?”
棋儿用力摇头,仿佛是要将这些时日的不满与委屈都给晃出来似的。
“明白了,你下去罢。”
清晨,易茗棠起了个大早,帮着南楚杉打好下手,吃过刚出炉的葱油饼,匆忙前去北都所。
“汤大人?您为何也在此?”他诧异走上前,无意间瞥到对方手中之物,“易家的令牌?您怎么会有这个?”
汤格潇垂下袖子遮挡,“友人赠的。”随即又敲了两下门环。
约摸小半晌,自里头钻出个年轻衙役,“二位先生有何贵干?”
“在下有事求见曹主事。”易茗棠说。
“可是不巧,我家大人昨日就出城去了,最快也得明日才回。若是急事,可拐一条街去寻知鉴先生。”
二人谢过,朝他指的方向出发。
南楚枫合上箱子,说道:“还有缺漏。”
“剩下多少?”南楚杉问。
“足以炸掉一座宫殿的量。”
萧予戈握紧拳头,“我们再重新研究一回路线图罢?兴许是哪里出现了纰漏?”
“前往京城的路一共就那么几条,你们这几日统统走了个遍,这回是打算挖地道么?”南楚枫轻摇头,“霍青已将可用的士兵调往沿途城镇、村庄,届时一有动静,会立刻进行疏散。”
“只要能将损失降到最低就行。”南楚杉重新铺开路线图,“但我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今年会突然多了个休息点?就像是故意要被我们发现一般。”
“不论对方动机如何,至少从目前来看,还是有利于我们。”
暗处的搜查仍在继续,而宫里则已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放眼望去,皆是忙碌奔走的宫人。
四喜连着三日没睡过个好觉,领着小福子在各个宫殿穿梭,近乎是一日十几次地叮咛,宫人们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手中的活计却是不敢有半点疏忽。
霍青再度来访,告知士兵全然安排完毕,又遣人抬来狐狸面具,人手备上一个。
“我去问过匠师,这是用防火材料制成的,必要时你们罩在面上跟随我的人马离城即是。”
“你呢?”萧予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