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杳竟会拒绝受贿?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那就是你不懂了,谢大人聪明着呢,从不碰陛下的底线。”
……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客栈楼上传来了喧闹的打砸声,只见客栈老板一脸哭丧模样急的团团转,却又不敢阻拦,只能无力地嚷着:“官爷莫砸,莫砸小店!那都是翡翠的唷!”
话音才落,一列官兵已经押着陈琼下来了。
陈琼怒目瞪着身边官员,低声怒喝:“你凭什么抓我!我陈家世代行商按时交税不曾违法乱纪,你凭什么抓我!”
“本官已经念过圣旨了,陈老板没听清?”为首的刑部官员算是谢杳的心腹,事先得了谢杳的提醒,此时对陈琼是分毫不客气。“盐商陈氏,以黄金五百两、白银八千两之高价行贿主考官员,本官奉圣上诏谕捉拿行贿罪犯归案。陈氏所有产业尽数充归朝廷,交由内阁大学士谢大人掌管。”
“陈老板,哦不,是陈琼小姐,这回您可听清了?”
陈琼大脑已是一片空白,突然之间她想起了楚晴岚前些天说的话。
——你觉得若是谢杳有意夺你陈家的生意,会夺不下来?
“谢杳,奸险小人!”陈琼怒气横生,竟是挣脱了身后官兵,冲出门外对着谢府的方向大声骂道。
“看什么?抓住她!”
随着这一声令下,还在发愣的官兵顿时回神,冲上前重新按住了陈琼。这一回,她被扣上了枷锁,再无法逃跑。
周遭嗑着瓜子看戏的群众被这场面惊得不轻,对谢杳狠毒手段肃然起敬的同时也不禁有些疑惑。
“这个陈老板挺年轻啊,怎么也不像是有儿子的,她为谁行贿啊?”
“就是啊,你瞧瞧,为了行贿考官,连家业都丢了,亏啊。”
就在这时,后边官兵又押了一个身影出来,算是解了众人的困惑。
“陈老板就为这个小白脸儿?”
“怎么有点眼熟啊……”
此时不少人已经认出了那被官兵押着略显狼狈的男子。
“郑壹!是郑壹!”
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一石激起千层浪。
“怎么又是他?”
“这姓郑的先是纠缠忠义侯府的小姐,再是勾搭静安寺的文阳公主,现在又傍上富阳盐商,真不知该说他有手段还是骂他不知廉耻!”
“兄弟还不知道吧?这姓郑从前好不清高,嫌那些左右逢源的同届没有骨气,要我说人家在没骨气也不至于四处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