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人?”
“我还要问你呢!”楚晴岚恼怒地瞪着他。
谢杳皱着眉头,隐约觉得自己醉时可能做了什么荒唐事,略微心虚小声地说:“我可能是喝多了,她、我真不认识她,你让她走吧。”
楚晴岚理智尚在,她自认为对谢杳算是了解,他并非好色之徒,也鲜少干出沾花惹草之事,即便这女子说的都是真的,想来也是谢杳醉酒后无心之失。她虽恼火,但总要给谢杳留点面子。
“姑娘听到了?我家大人不认识你,你请回吧。”
女子潸然落泪,提着裙摆双膝跪下,大声道:“大人,奴婢是陛下赐给您的,您赶奴婢走便是抗旨不遵啊!奴婢出身低微,本就没什么清白可言,也不惧旁人嘲笑几句。但您毕竟是朝廷的栋梁之才,怎能因为奴婢背上抗旨之罪!”
楚晴岚被她说的头疼,一回头发觉谢杳的目光又开始迷离恍惚,显然又要醉过去了。她正要低斥,抬眼看见玉泠端着药进来,顿时像看见救星一般。
玉泠把安胎药放在桌上,回过头审视一番跪在地上的女子,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藤椅上醉过去的身影,不禁疑惑。“夫人,这是?”
楚晴岚抚了抚胸口顺过气来,指了指跟前这碍眼的身影,道:“先把这位姑娘带下去,等大人醒来再行发落。”
玉泠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顺从地应了声是。
室内终于清静不少,楚晴岚先皱着眉头将安胎药喝下,放下空碗后转身走近那喝得烂醉的人。谢杳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酒气,她忍不住露出嫌弃的神情,从袖中抽出干净的帕子掩住口鼻,随即传唤园中下人打盆热水替谢杳洗漱更衣。
这么浓重的酒气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散去的,楚晴岚看了一眼寝屋里并不宽敞的床榻,犹豫之后决定让谢杳去厢房过夜。
*
次日,天色刚刚亮起,楚晴岚便从梦中惊醒。
她梦到那个舞女半夜进了谢杳的房间……
“玉泠!”楚晴岚猛地坐起身,朝门外喊道。
不过片刻,玉泠应声推门进来,“夫人醒了?”
楚晴岚眉头微蹙,看向她问:“昨夜那个女子现在何处?”
玉泠道:“奴婢安排她去做粗活了。”
“她昨夜可还安分?”
“奴婢盯着呢,她不敢造次。”
楚晴岚稍稍松了口气。“替我更衣,我去看看大人醒了没。”
昨夜太医说的不错,楚晴岚喝过安胎药休息了一夜,此时身子舒坦了许多,昨夜不适的症状都已经消退。玉泠扶着她来到厢房,房门半掩着,看来里边的人已经醒了。
楚晴岚推门进去,谢杳正靠在榻上,双手紧紧按着头部,似乎是十分痛苦。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回过头吩咐道:“玉泠,去请太医。”
玉泠正要应声出去,谢杳却出声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