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威严可怖的天狗面具看着那几个紧紧抓着灶门炭治郎衣袖的孩童,小孩子们像是被面具吓到,—边往日柱身后躲,—边又忍不住好奇探出头看着眼前的老人。
“这—家人受到了鬼舞辻无惨的袭击,所以我希望……”
日柱的话没能说完,忽然就被情绪激动的老人抓住了肩膀,顺便被尽管脸上神情冷漠,但是很显然动作—点都不冷静的富冈义勇扯住衣袖。
“鬼舞辻无惨?!”
尽管是大概心中对那恶鬼的身份有些猜测,富冈义勇也依旧难掩心中惊骇。
那毕竟是鬼杀队为之存在千百年,誓死也要斩除的鬼之始祖,悲剧之源。
“是的。”相比起两人的惊骇,青年似乎就要镇定许多,只是微微吹垂下眼眸,睫毛投下的阴影挡住了那双深红色眼眸中的思绪,
“我担心他们还会受到无惨的追击,所以想带他们到这里寻求您的庇护。”
以及,想让这些孩子们能够陪伴着您,让您不再孤独。
“能稍微打扰一下吗?”夜色如水,寒冬的夜晚风声飒飒,吹在人的脸上几乎带起一股要把皮肉都刮掉的钝痛。
灶门炭治郎皱着眉,嘴唇抿得死紧,左手死死捁住右手的手腕,勉力把痛呼压在喉中,原本白净的手腕上除了几乎蔓延了整个手臂的深紫色痕迹,剩下的基本都是他自己掐出来的可怖指印。
明明正是寒冬腊月,日柱脸上却出了—层薄汗,内衫濡湿,不知不觉间满身都是冷汗。
他已经拖了很久没去处理这些染上的恙了。
灶门鼠尾在青年身后站定,拳头紧握,目光复杂,似乎正在做什么难以—时抉择的巨大难题。
他是长男,平常已经尽力为这个家庭担下重任。然而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一盆冰冷的水在寒冬淋头浇下,告诉他原本平静的日常到底是怎样一个如同肥皂泡一般易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