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跨过一步走到愈史郎身前,毫不在意将脆弱的脖颈明晃晃暴露在锋利的刀锋之下,“虽然以我等鬼之身冒然踏足鬼杀队实属不敬与挑衅,然而这是炭治郎先生曾嘱托我与愈史郎之事。”
“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不可饶恕,可愈史郎这孩子虽为鬼却从未食人。若是在一切结束之后诸位想要灭除我,珠世毫无怨言——但恳请各位能够放过愈史郎。”
“珠世大人!”愈史郎在她身后惊叫,却因为珠世偏过头的一瞥镇在原地不敢动弹。
“灶门嘱托你的事情?”炼狱杏寿郎还没收回手中的刀,然而脸上的神情已经不再像原先那般警惕严肃。
他顺着珠世的话问道,和其他的柱面面相觑,心底忽然开始打鼓,某种不太好的预感悄然开始发酵。
“啧。”开口的是愈史郎。
男鬼的脾气显然是更加暴躁,脸上满满都是不耐烦的神色,“那家伙之前在我这里要走了带着术式的符纸,然后嘱托我们在火神祭之后来鬼杀队。”
“等等、”蝴蝶忍打断了愈史郎的话。体型娇小的柱好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连往日里的柔和神情都绷不住,面色隐隐发青。
“你所说的术式,它的效果是什么?”她急忙询问,甚至因为过于急切声音都有些尖利。
“定位。”被打断了话语的愈史郎脸上神色黑得像锅底,要不是珠世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他才没那个耐心和鬼杀队的这群柱慢慢解释。
“只要炭治郎身上还带着附着术式的纸,从我这里就能够找到他的位置。”
“嘁。”他相当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显然是想到炭治郎问他要东西时两人之间绝对算不上是和谐的气氛,“也不知道那家伙非要这种术式干嘛。”
或许是鬼某种诡异的直觉,愈史郎当即拒绝了日柱的请求。他明明都对那家伙恶言恶语骂了好一通,差点大打出手,结果还是被那人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一想到当时的场景,还有炭治郎那双在昏沉的烛光下依旧熠熠发光、亮得惊人的深红色眼眸,愈史郎心中就一阵无名火起手心发痒,想要把人狠狠揍一顿。
“你说、定位?!”已经隐隐约约明白炭治郎到底想要做什么的无一郎捂着嘴,手上抖得几乎拿不稳日轮刀。
他不敢置信地重复,澎湃汹涌的情感一瞬间从心头浩然冲上脑海,激得他眼眶发酸、胸口沉闷,差点呼吸不上来。
众柱被他提醒,皆是睁大了眼,心头恍然明镜的时候,又有一股无言的愤怒悄无声息在心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