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韶每晚都和裕王睡在一起这件事,这群人已经习以为常心照不宣了。
宁远邱说:“那就好,千万不能让文腾知道楚韶的真实身份,否则楚轻煦恐怕性命难保。”
楚韶昔日在战场上戴着面具,无人知他真面容,相较于他的本名,南熹这个名号更为响亮。
除了当年在绕音谷侥幸见过楚韶真容的人,极少有人知道,楚韶就是昔日的南熹。
城中百姓如此拥护楚韶,其实也可以归结为楚家开国重臣的加持,南熹有名望,不等于有名望的就是南熹。
宁远邱颇为担忧地说:“文腾是只老狐狸,这件事未必瞒得过他。无论如何,咱们得替王爷打好掩护。”
吴莽忍不住问:“王爷真打算带楚韶回随州?”
宁远邱:“恐怕未必。”
楚韶的价值,仅限于岐州境内,要是出了岐州还把楚韶留在身边,于淮祯而言,就是个致命的隐患。
这一点,没人比裕王本人更清楚。
夜色浓重时,淮祯才回到寝殿。
烛火阑珊下,楚韶安静地睡在床榻上,旁边的小桌还放着一碗未喝完的安神药。
慕容犹应该是下了大剂量,半碗安神药居然能从早晨睡到深夜还不见醒。
淮祯怕是昨日自己的命令下重了,让慕容会错了意,见楚韶迟迟不醒,心中不安,便让温砚把慕容犹又召进了殿内。
慕容犹给楚韶探过脉后,说:“无妨,这药对于体弱之人的效果是要烈一些,估计明早能醒。”
淮祯瞥了一眼桌上那半碗药:“他只喝了半碗就能睡一整天?要是一整碗喝下去,岂不是要睡两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