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不是真的喜欢他,更不是真的要做他男朋友,他现在只是失忆了,才会误把他当成了男朋友。
宴宴随时可能恢复记忆,等宴宴恢复记忆了,大概就不会再搭理他了。
他很可能会跟他分手,会像以前一样对他冷眼相待,不会再赖着他要抱他,要亲他,撒娇耍赖地在发情期时要他陪在身边,更不会再陪他度过易感期
一直逃避不敢面对的问题终究还是躲不开,以这样猝不及防的方式被宴宴亲自撕开帷幕直白地摊开在他面前。
胸口空落落的,总是缺了么么,又没办法弥补回来。
男朋友的脸色忽然变得消沉黯淡,温别宴茫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么么:“哥,你怎么了?”
“没,没么么。”
余惟忍着满腔酸涩艰难牵出一抹笑,可惜比哭还难看。
温别宴眉头都皱起来了:“真的没事吗?可是你脸色看起来很差。”
“真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到未来还有半个月要继续做竞赛训练试卷,休息的日子没多少天了,很痛苦,很难受。”
他捧着自己胸口,摆出夸张的表情,半开玩笑半认真:“心如刀绞。”
温别宴被他皱成包子的脸逗笑,不疑有他,摸摸头安慰:“没关系的,还有几天时间,而且半个月时间很短,眨眨眼睛就过去了。”
余惟含糊嗯了一声,没领取完的“奖励”也没脸再继续讨要。
借着要快点整理行李箱的理由松手放开温别宴,转身的瞬间笑容也撑不住收敛了,长睫垂下,眼里光芒暗淡。
收拾好行李拎下楼,把人送上车目送车辆载着他心上人远去,余惟觉得自己魂儿也被一并飘走了。
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住,寒风吹得人头晕,用力闭了闭眼睛,掩着额头原地蹲下。
来往的人太少,偶尔有散步遛狗的路过,看见他垂头丧气一个人蹲在路边一动不动还会上前关心两句,无一例外都被余惟一句“没事谢谢”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