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额头拍了一捧水,考虑着要不要再余惟考完试之前去校医院买点感冒药,擦干脸刚出卫生间,就看见不远处自己原本坐着的位置上又多出了一个卷发男生。
那人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和七中那个男生靠得很近,想必应该就是他口中说的男朋友了。
地上掉了一张校园卡不知是谁的,温别宴想出声提醒,太阳穴又突地跳了一下,摁着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卷发男生已经把校园卡捡起来了,高高举在手里乐呵呵逗他的oga男朋友。
“你干嘛?幼稚不幼稚,快还给我!”
“不给,谁让你这么矮啊小矮子。”卷发男生干脆站起来,让对方更够不着了:“你来拿啊,来来来!”
“杜渐!!你神经病啊!”他男朋友脸都臭了:“我千里迢迢冒着雨过来找你,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欺负我!太过分了!”
“我哪有?”
“那你现在是想怎么样?!”
“这样,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把卡还给你,怎么样?”
温别宴站在原地茫茫然看着他们,嬉闹的争吵传进他耳朵里却变成了另外两个更熟悉的声音:
【你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啊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你叫我一声哥,再说句谢谢,明天我亲自把校园卡送到你考场,怎么样?】
【余惟,你别太过分!】
【我捡了你的校园卡,还要千里迢迢给你送过去,你对我说声谢谢,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一刹那,似乎有无数画面蜂拥进脑海,撞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避不过逃不开,挤攘得他脑袋快要爆炸,想要细看这些到底是什么,却晕头撞向抓不住任何一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