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当着人家爸妈面说我没怎么,就是想亲亲你抱抱你,闻一闻嗅一嗅,顺便啃啃你咬咬你吗?
怕不是嫌命不够短。
温爸爸夹着一个小笼包看过来:“小余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合胃口?”
“不不不,没有没有。”余惟摸摸后衣领,心虚地灌了一大口豆浆:“合,味道挺好的。”
温别宴心思细,不着痕迹几番观察,确定余惟今天是很不对劲。
虽然平常面对他妈妈时也会紧张,但是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神色紧绷,跟凳子上嵌了钉子一般,整个人表现得坐立不安。
于是桌子底下的手悄悄伸过去攥住他,指尖塞进掌心,才发现他手里一层薄汗。
温别宴拧起眉头,忧色越浓。
余惟太累了。
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在宴宴偷偷伸手过来牵他时没有把他直接拉进怀里。
清浅的茉莉香味故意捉弄他一般断断续续萦绕过鼻尖,于是呼吸都放得小心翼翼,憋得脑袋都快爆炸。
温别宴放不下心,很想把人带回房间,又苦于找不到借口,思来想去,干脆掏出手机给身旁的人近距离发送信息。
搁在餐桌的手机叮咚一声响,略显突兀的动静将在场唯二两位长辈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温妈妈视线在他脸上扫过,眉头蹙了蹙:“小余,是不舒服吗,怎么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没有,我,就是昨晚失眠了而已。”
余惟强颜欢笑了个哈哈,没心思看手机。
他现在得立刻马上去卫生间缓缓,不然他真的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直接给宴宴一家表演个被易感期和“老婆就在身边却看得见吃不着症”刺激出来的原地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