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了抑制剂的,明明很仔细很小心地没有信息素泄露,为什么还会被发现?
一个人在混乱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想起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于是自然而然的,他就想到了上个学期送宴宴回家被温叔叔一眼看穿宴宴进入发情期的那一次,惶惶产生一个毫无营养且不着边际的念头:
温叔叔是特工吗,还是天生有什么特殊的基因优越,为什么第六感会这么敏锐?
所以说会让人降低智商的不止有恋爱,还有易感期。
此时此刻的余惟已经完全忘记温叔叔同样也是一名alha,并且是比他多活了几十年多积累了几十年经验的alha,对同类的气息敏感易辨是一件只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玄关处浮现在想象中的修罗画面又一次浮现于脑海,他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有些焦灼地尝试解释:“叔叔阿宴,我是易感期了,但是我出门时了抑制剂的,昨晚也了,我不是特意来找宴宴的,我就随便走走,真的随便走走”
“这不是胡来吗?”
温爸爸一贯和煦的神情被严肃遮盖,语气也放得重了两分,这是余惟第一次看见他对自己拿出长辈的架子,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面前的人不仅仅是他男朋友好脾气的父亲,更是一名教书育人的大学教师。
“易感期不在家里好好休息,出门还要隐瞒长辈,你这是对自己身体健康的不负责!”
余惟喉咙一阵发紧。
心脏被鼓槌一下接着一下用力敲,震得手心都麻了。
“温叔叔,我不是我只是想要出门透透气”
“小余你真是!易感期不是小事,为什么一直瞒着不肯说?”
温妈妈紧跟着开口,凝结的眉头和略带责怪的语气如同一盆冷水混着冰碴冲余惟兜头浇下,凉意从天灵盖一直冲到脚后跟,冻得他忍不住了个冷噤。
好了。
这下是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