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嘿嘿笑起来,整个胸膛都在颤抖:“不过,这也没错。你知道吗,米沙?我跟乔伊斯说,我趁战乱娶来了一位齐格弗里德联邦的公主。公主总该娇贵一点,床垫里有颗豌豆就会坐立难安——这很好,米沙,给你换个方子,不吃‘红色米迦’了。父神在上,我只是看它名贵!”
“很贵吗?”米哈伊尔不太在意地说,“那就卖给那些笨蛋。亚伦,我养了蜜蜂。”
“可是药汤里加蜂蜜也不会变甜。”亚伦说,“我买了草莓,回去给你做糖渍草莓,或者你自己做。”
“你做的比较甜。但我不是怕苦!”米哈伊尔靠在他胸口,因此说出来的争辩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我觉得我好多了,不用吃药了。反正我的身体,该好的时候自然会好的。”
“‘凡事都有定期,万事万物都有定时’。你去当你的大祭司长好了!”亚伦没好气地在他后腰上拍了一下,“我知道给你的药汤特别难喝,但就是为你准备的。如果我只能治疗凡人,也不会和坎迪·凯恩混到一起去,米迦的神火烧伤也是我治好的。话说回来,米沙,我看你不是不想喝药……”
米哈伊尔不说话了,向上拱了拱脑袋,继续享受亚伦的按摩。亚伦叹了口气,轻声安抚道:
“治好你的眼睛,我暂时没有头绪。但是,米沙,我不想你继续头疼做噩梦了。你不肯告诉我症状持续了多久,也不肯告诉我受了什么伤,那很显然原因与我有关。”
“不是!”米哈伊尔立刻说道。亚伦说:“都说了你学不会说谎的,也不要去学,那很不好。”
米哈伊尔哼哼着把脸埋进他硬邦邦的胸口,闷闷地耍起赖来:“你也骗我。我都听到了,你说维克菲尔德太湿太冷了,浑身不舒服,但是米沙需要养病,这是我们家……”
“我什么时候说过?没有。你什么时候学会指责我啦!”亚伦笑着抓乱他的头发又梳理整齐,问他,“现在还痛吗?”
“有一点。”米哈伊尔老实承认,“偶尔会头晕,不过比路上的时候好多了。”
“按这里会痛吗?”
“不痛……唔,往上半寸,嗯……有点。”
“那我知道了。还有一会儿才到家,变热一点,米沙。”
“要我睁开眼睛吗?”
“我不怕黑,米沙。我只是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