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一帆起了身,用另一支树枝比划了一番。
他读书不成,习武上倒颇有天赋,一招一式地跟着做下来后,竟然体会到了每一招的用意。
半个时辰就练熟了第一式。
……
江流赶在他们兄妹之前回了诚王府。
“王爷,娘娘教世子舞剑呢。”他禀报道。
姬宴刚洗完脸,从小圆子手里接过手巾擦了擦,问道:“她会武艺?”
小圆子和董嬷嬷一起摇了摇头。
江流道:“不是武艺,就是舞剑。”
俞轻警觉性太高,他没看到全九式,只看了几眼俞一帆练的第一式。
他以为,招式打得再行云流水,姿态再赏心悦目,也改变不了花架子的事实,实战绝对不行。
那丫头还会舞剑?
姬宴忽然想起大婚夜时的“弱鸡”二字来,脸上不由又是一热,“日后早上就不用跟了,什么时候再跟听我安排。”那丫头不是逛街就是跟妇人们聊天,让江流跟着实在大材小用。
“是。”江流松了口气,一个大老爷们天天看着个妇人,像什么话呢。
“你师兄找的人什么时候能到?”姬宴在八仙桌旁坐下。
江流道:“再有三五天吧。”
姬宴道:“那正好,按之前的计划办,不要引起太多的注意。”
第20章
考虑到俞依依要来,房间不够住,俞轻必须把当做库房的西耳房腾出来。
是以,她要在柴房旁边盖一个像样的小棚子做临时库房。
兄妹俩商议一番。
俞一帆主动把事情操持了起来,请老王和老张,跟他们研究盖什么样的棚子,在哪儿盖,占地多少,买什么样的料,安排谁干什么活……处处想到,处处手到。
他虽没有经验,可态度不错,大家伙儿一起帮衬着,活计干得井井有条,顺顺当当。
俞一帆突然长大了。
俞轻知道他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小五说过,他这次离家,曾特地让人带口信告知国公府。
然而出走至今,俞家非但没派人追过来,便是连家书都没有一封。
亲人们凉薄至此,再热的心也该冷下来了。
有长辈疼爱的孩子才是孩子,反之,孩子就只能逼着自己立刻成为大人。
俞一帆如此,俞轻和亲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