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这么快。
俞轻略有些失望,正要回去,就见老赵和国公府的管家进来了。
她随他们一起回了东次间。
“殿下、娘娘、国公爷,属下在二姑娘的妆奁里找到了断肠散的毒药。”老赵从怀里取出一枚小瓷瓶,“药粉还剩一点儿,二姑娘身边的一个姓高的管事妈妈服用此毒自尽了,症状与二姑娘一模一样。”
“啊?”俞家人都惊讶了,纷纷去看月牙和俞依依。
月牙慌了手脚,连退好几步,“扑通”一声跪下了,哭道:“太子明鉴,这毒不是奴婢下的,也不是二姑娘下的,太子妃娘娘明鉴啊!”
“这不可能,依依为何……”张氏的话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她咬牙切实地在贵妃榻上砸了一拳,“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母亲啊,娘娘她太过分啦,呜呜呜……”
娘娘,当然指的是皇后娘娘。
俞老夫人面无血色。
且不说俞皇后在俞家安插了多少眼线,单说她为了姬易不惜搭上俞家人的命,甚至不惜搭上她这个母亲的命,就足以令她心寒。
俞在越擦了一把冷汗,问道:“殿下,这件事该当如何?”他虽然草包,但到底有了一把年纪,尽管对俞皇后不满,却不会像张氏那般口无遮拦。
姬宴不假思索,“这件事如何不了皇后,院子里的人很快就会招供,而他们招出的人必定是二姑娘房里的那位高妈妈。”
他与俞皇后过招多次,熟知后者的手段。
不到一刻钟,慕容得到了与姬宴的预测完全一致的口供。
如此,再把俞家人拘在花厅便没有了意义,案子也没必要深查下去了。
俞轻姬宴一行离开国公府时,俞依依除了有些虚弱,已无大碍。
这让俞家人对俞轻又热情了几分。
俞在越和几个兄弟亲自将他们送到府外,直到马车不见了才转身回府。
俞在广道:“想不到大侄女竟然有如此神通,真乃神人也。”
俞在越负着手,迈着四方步,与有荣焉地说道:“那是仙家手段,也不知那丫头从哪学来的。”
俞在广走近两步,耳语道:“大哥,太子是大哥的女婿,但皇上和二哥好像更看好齐王,咱家到底怎么办?”
俞在越笑眯眯地说道:“大哥是直臣,只忠皇上。”
皇上封姬宴为太子,他当然也忠于太子。
俞在广不蠢,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笑道:“大哥英明。”
俞轻能解断肠散之毒,单枪匹马将大金赶出武国,这般本事,无论谁同她争太子之位都是找死。
他可不像二房,一直巴望着太子太子妃之位,他只求俞家长盛不衰,他能顺风顺水地当官过日子就行了。
……
礼国公府发生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坤宁宫。
俞皇后接连砸了两套官窑茶具,怒气才稍稍平息一些。
俞在铭是她最大的倚仗,她却差点儿毒死了俞依依,让俞轻看了个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