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亲自动手,认真将这荷包洗了洗,晾在暖阁中,今早发现已经干了。荷包上的酒渍经过清洗,已然消失不见,但是荷包却开线了。
韩濯缨看见露出的线头,尴尬而又难为情,脸颊微微发红:“我不知道啊,我以为我做的很结实的。”
她想着虽然不算美观,但至少结实啊。怎么线头都开了?
谢泽声音淡淡,只阐述这一事实:“可它确实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韩濯缨竟从他脸上看到了类似委屈的情绪。
自己做的荷包不好,礼物才送出去一天就出了问题,韩濯缨自觉理亏:“那我给你补补?总不能重做一个啊。”
她拿起荷包端详,想看看如何补救,然而却发现鼻端似乎萦绕着淡淡的皂角香。
韩濯缨咦了一声,凑到跟前又嗅了嗅,确实是皂角的气味,还混着不知名的清香。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你用它放皂角了?不,你是不是洗它了?”
谢泽眉梢轻挑,也不瞒她:“昨晚确实洗过。”
“好好的,你洗它干什么吗?说不定本来不会开线,你洗了它,它线头才出来了。”韩濯缨有些急了,“我就说嘛,我做的没那么差劲。”
“被人弄脏了,所以就洗了洗。”谢泽随口解释。
“哥,你也是,我昨天刚给你,你就给弄脏了。洗就洗吧,还把线头给洗开了……”韩濯缨正说着话,忽然感觉脑海里似有一道亮光闪过,想抓却又抓不住。
见她神情有异,谢泽心头一跳,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韩濯缨摆了摆手:“不是,没有不舒服。我是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
韩濯缨微微偏了头,缓缓说道:“我今日进宫,听公主说,昨天晚上,太子殿下的荷包被人用酒给泼脏了,殿下发了好大的火。怎么这么巧,我给你的荷包昨天也脏了?”
谢泽心中咯噔一下,暗想,这是大意了。他竟没想到昨晚之事,她竟已听说。
韩濯缨越想越觉得太巧了一些,她继续道:“而且,我还听说,太子殿下佩戴的荷包并不好看,不会……就是这个吧?”
虽然内心深处并不愿意承认它丑。
谢泽睫羽垂下,思忖着如何解释。
然而下一瞬,他却听她一字一字,声音缓慢而清晰:“你是不是把我送你的荷包转送给太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荷包:谁说我只有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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