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濯缨平日里自己就能利落上车,并需要旁人帮扶。但此刻见他冲自己伸出了手,她眉眼弯弯, 果真将手搭在他的手心,顺着他的力道进了车厢,在他身侧坐下。
谢泽唇角一勾, 稍一用力,就将她带进了自己怀里。
韩濯缨下意识挣扎了一下, 没挣出, 也就不再动了,而是轻声问:“你人都来了,怎么不回家啊?”
“这不是想跟你单独见一见吗?省得被人打扰。”
韩濯缨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所以才会在看见了他之后, 格外的欢喜。
“唔, 本来是不走这一趟的。可我怕你想我。”谢泽微微一笑,眉目舒展。
韩濯缨被他说中了心事,不免有几分心虚。她想也不想,直接否认:“你别胡说啊, 我没有。”
谢泽也不恼:“那好吧, 是我想你。”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而认真:“缨缨, 我想你了。”
韩濯缨不由地笑了,心中甜甜暖暖。她拉着他的手轻轻摇晃:“好吧好吧, 刚才那句是骗你的, 我也想你。在看见你之前,我以为你今天不过来,心里可难过了。虽然知道你忙……”
谢泽含笑望着她,墨黑的眸中蕴着浅浅的笑意, 神色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温柔。
他爱极了她这般直白地表达感情。
可能是因为在自己家中的缘故,她今日穿了一身杏色衣裙,乌黑的发间簪了一支白玉簪,耳垂上坠着的是粉碧玺耳坠。
白玉簪也好,粉碧玺耳坠也罢,都是他赠的。
她说话之际,眸光流转,耳坠子也跟着微微晃动,越发衬得她耳珠白嫩美好。
谢泽的视线落在粉碧玺耳坠上,他心里忽的生出一些遗憾来:她今日若没戴耳坠,他是不是可以亲一起她的耳垂。
韩濯缨说这些也有点不好意思,就很快转了话题:“哥哥,我跟你说,琳娘昨天出嫁了,我也跟着去观礼,送了她一对手镯当添妆……”
“什么手镯?”
韩濯缨瞧了他一眼:“就是一副金镶玉手镯啊。放心,不是你给我的琉璃手串。”
“嗯?”谢泽闻言拉着她的手细细看了看,“说起来,那琉璃手串,总不见你戴。”
“我……我时常习武,不太方便。而且,把我们的名字戴在手上,好奇怪啊。”
谢泽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你要觉得不奇怪,你可以戴啊。”韩濯缨话一出口,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她兴致勃勃,“我学着给你香囊,里面绣上我们的名字,你每天都戴好不好?”
“好啊。”谢泽眉梢轻挑,“不过你已经学会绣字了吗?”
她先后赠给他的两个荷包,可都光秃秃的,一点花样都没有。
韩濯缨有点心虚,又有点不服:“绣字有什么难的?我要真学了,勤加练习,也未必就绣不好。”
“嗯嗯,你说的是。”谢泽很给面子的点头附和,“我记得你七夕乞巧,说会有一双巧手。”
他一提“乞巧”,两人不约而同就都想起了七夕当晚的场景。
韩濯缨一抬眸,就见他正低头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