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局促地握刀,初入鬼杀队又礼貌的淳朴少年这才想起眼前是仅次于柱的继子,还是一位大病未愈的病号。

“没别的线索了吗?”

青向遗憾地看他,还是不死心。

“抱歉……”

“该道歉的是我,才疏学浅,不能提供有用的建议。”

青向嘴上这么说着,目光锁定了他头顶的灯泡。

意外。

“你比我见过的许多人更富勇气,向更强者拔刀的永远是勇士,无论是谁。”

事故死。

“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当之无愧的人类剑士,救下无数生命。”

那轻柔又温暖的嗓音,犹如在一位谆谆的长兄面前。缓缓泄去肩上昂重的重担,轻柔地抚慰你的头顶,对你说“没有关系”。

像肩头的落雪一般,无重量而氤氲。

那是灶门幼年时,童年记忆中的触感,他再不能感受到的,从他身边离去的触感。

泪水越来越多的从泪腺渗出,眼前的图景彻底扭曲,白色的被单,木质的地板,从门缝绕过的微风,安宁无声的夕阳。

宁静又柔和,像砍柴归家,与家人们共进晚饭的那个下午。

狼狈的少年抬起手肘,掩饰泛红的眼眶,憋住嗓间的肿胀。

然而,在下个瞬间,一切突变。

固定灯泡的金属丝像被人强行拽下,从中断裂成两段。钴丝灯泡闪烁两下,从两人头顶直直坠落,连带那根失去固定而松垮的闪着电弧的金属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