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喝,令整个庭院登时鸦雀无声。
愤怒的中音传出很远,但早因庭院激变东逃西窜的紫藤林飞不出什么鸟,最多是悠扬的花瓣轻轻飘飘地落进庭院,落上因交战折断的廊柱。
刚刚还缠战不休的庭院霎时变成世界上最安静的角落。
所有人警疑的视线都盯上同一个交合点——也就是庭院靠门的南侧。
那里,鬼望了不闪不避、带血绷带还松松垮垮地挂在腰边的橙发男人半晌,慢吞吞地放下了柔软的鞭型日轮刀。
废墟、血迹、狼狈的同僚和被天音搀扶的产屋敷通通映入炼狱眼底,让他忍不住长呼一口气才能压下冒到心头的情绪。
“ha先生,我仍抱持着那天对您的看法,抱持着对您的信任。”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此情此景,即便是我,也不得不询问、或者说质问您一句。”
果然,看起来最情绪化的炼狱反而是最缜密冷静的一柱,没有之一。
“质问什么?”
“为什么要袭击鬼杀队?”
橙黄瞳孔直直与杯骸刃相对。
橙黄相间,极其有压迫力的视线,一目不错到让人没有说谎的余地。
但是被他逼视的鬼面色坦然,一派问心无愧:
“我没有袭击你们,事实上,我对鬼杀队没有任何敌意,现在也只是适当的正当防卫。”
“……开什么狗屁玩笑!!”
不死川的刀碎了,他嘴里还冒血,就要冲上来用拳头砸死这个欠扁的鬼,又被身旁的悲鸣屿强行拦住。
“你眼睛瞎了?看不见这一通废墟!看不见这一片狼藉!你要不要听听自己狗嘴里吐出了什么屁话!”
杯骸刃不背这锅。
他‘啧’一声,“但这绝大部分是你们自己用呼吸法砸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