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情愿的幼稚!”

最后一击,不明来由的暴躁与盛怒自心头而起迅速传遍全身,包括原本骨折的拳头,让猗窝座发出了几倍于原本的力道。

炼狱一时力有不及,哪怕富冈见势不对拦在他之后、做肉盾抵消巨大的冲击,接连砸倒数栋建筑的冲力仍让炼狱咳出大量血液。

两人趴伏在碎裂的废墟中,一人连连呛咳出堵在气管的血液,一人忍受碾压的剧痛单膝站起,再次举刀向鬼冲去。

被击碎的海浪不住向半空溢散水花,蓝白的水花几乎遮蔽偏院的天空。跳跃流转的身形与一击一击迸发的鬼就在水浪的包围之中。

“给我听好了!等你们死了!那小子就跑的远远的再也看不到人影!什么责任,什么义务,根本是冠冕堂皇的裱花袋,只是说着好听而已!”

猗窝座的右臂满是暴起的青筋,血液和迅速勃发的力气一起流淌,他的视野几乎被漫上来的红色沾满,携带恐怖力道的拳风与自己都不知意义的怒吼共同迸发。

“弱者就是弱者!都是废物!什么责任都承担不好,什么约定都无法履行!是比丧家犬更无耻的土泥巴!”

这在沸腾的愤怒下隐藏的痛苦呼吼,不知是在对他人说,还是对他自己。

富冈在最后一刻躲避了大半拳头,却被擦过的掌节撞得和先前的炼狱一样直冲出去。

力道在富冈的内脏间传导,一路传导至内脏与肺腑,雷击般的震颤让心脏停跳。

青向再也坐不住了。

他的视力恢复了大半,却无论如何也听不清嘴型大张的这几人吼了些什么,看面色和嘴型幅度似乎很激烈,偏偏青向视力没好到看清口型的程度。

此时富冈僵硬地扶心脏大口喘息,极力想站立却数次狼狈倒地,似乎一时失去了战力。炼狱摇晃地靠日轮刀搀扶站立,涌出口的血怎么也止不住,猗窝座却直直冲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