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咳血的人这一句说的很慢,青向看口型听了个大概。

垂头的男人满头是血,或鲜红或暗褐的液体自额头蜿蜒留下浸湿那双明透的双眼。但令青向难以理解的是,他脸上带着欣慰和骄傲的笑容,止都止不住的笑意,就像和谁比较出胜负的小孩子一般。

“……师父?”

持拳停在半空的猗窝座犹如被定格在那一瞬间。

“你是……他的师父?”

“是,这孩子是我的弟子!”炼狱伸出一只手,用力摁了摁青向的头顶。

“怎样,是个强大的好孩子吧?不仅是我,我的弟弟也一直受他关照。能和佑康在那出清晨里相遇,是我非常珍贵的缘分!”

与先前的笑容有些许不同,男人脱力地依托于少年身上,笑容却明媚又畅快。

“佑康他啊!绝不是会抛弃同伴的弱者!因为这恰恰是我们让奋力修炼至身与心一齐强大的初衷!”

爽朗的笑意,洪亮又中气的嗓门,对自己最骄傲的弟子由衷的信赖。

猗窝座似乎看到了一瞬间的残影。

只有一点,恍恍惚惚的,只能大致看清发型和衣物样式的身影,对自己的得意弟子心满意足,满心信赖地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他的模样。

‘就把这孩子托付于你了,要让她过上平凡又幸福的好日子!我相信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言为定!’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