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升起,烧纸的味道很快传到整个车厢内。
余辛将剩余的纸灰揽到手里,神情紧绷地等着其他人的反应。直到咳嗽声响起,他终于稍稍放心,至少车厢里没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是心安了,另一侧挺尸的闫溯差点没绷住直接在车里吐出来。
他捂着嘴巴,脸涨成了猪肝色,闷声道:“怎么t还有烧纸的,是要送我们上路么?”
听见这声谩骂,余辛更放心了,他终于确定周围的都是自己人,只是……
“是他。”傅元一指着余辛说,“他烧的纸,你往他身上吐。”
说完直接起身让位置。
余辛再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他就真是个傻子,傅元一这狗东西故意装神弄鬼。
等他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闫溯窜到旁边趴在他腿上干呕个不停。
闫溯根本吐不出来什么了,单纯想恶心一下众人。
“傅元一你坑我!”一边是可能排废物的同事,一边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出去的门,余辛陷在水深火热中煎熬着,车里的气氛倒是缓和了许多。
“前面的路还行么?“晏子晋头偏向一侧,看着前方。
外面漆黑一片,只能看见车灯的光线所能照顾到的地方,其他一无所有。
也就是说,哪怕前方是个悬崖,他们都能无知无觉地开下去,连刹车都来不及。
从来衬衫拖鞋大金链子吊儿郎当的袁以川此时正抿着嘴,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神情少有地凝重。
他说话语速快了很多,眼睛没有一刻移动:“暂时还行,就是不知道什么东西做的局,按理说我们应该还没到南溪村,但也快了。”
车门处被人紧拉着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门哐哐作响,好像下一刻就要门户大开,迎接外面虎视眈眈的魑魅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