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躺在重九手上蹭了蹭,长长地发出一声奶音,随后竟然呼吸浅淡地睡了过去。
重九盯着窝在怀里的猫一时不知要怎么处置。
他刚下车的时候就听见有声响,原本以为是哪根木头上附着了碎了的魂,翻动了几处后没想到捡到这么个小东西,一时间带着也不是,扔了也不是。
他正考虑要不要直接将猫扔给晏子晋的时候,就听身后闷闷的笑声。
那人发现自己暴露了,索性大步走上来,即便不开口重九都知道是谁——在场的除了晏子晋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人在他面前嚣张。
“九爷真厉害,这么点的小猫都能被你发现。”方未探头看着窝成一团的小猫,看起来比当初他捡重九的时候小多了。
重九没说话。
方未探了根手指想去摸摸猫头,还没来得及碰到,手中突然多了根木头,是先前那根刺了重九后被他暂时收下的断木。
方未拿着断木一脸嫌弃:“九爷这是给我的礼物?太寒酸了我不要,换个玉佩什么的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大太阳晒着,重九实在不想跟方未废话,撑着伞揽着猫继续向村子里走去。
方未站在原地左右看着手里的木头,嘴角捻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这小猫真的是越来越坏了。
晏子晋在远处指挥着一帮人在村口处布阵。
那些方才在车上大惊小怪,一副怕鬼怕的要死的一众人,这一会儿搞这些玄学倒是顺手的很,符纸、符水、阵石用起来得心应手。
孟慈则收了她那把伞,用伞尖在地上画着什么,一边话一边振振有词地念叨。
晏子晋喊道:“快点,中午之前得搞完,过了时间招来的东西我可搞不定。”
“领导,你确定这么搞么?这可是大凶之地,万一招来的东西太多,我们就要跟他们成为同伙了。”闫溯蹲在地上将纸符压在对应的石头下,又拿出根毛笔蘸着符水往石头上画着东西。
另一侧袁以川专心致志地在孟慈划过线旁写东西,听话掐头去尾,抬起头来开口就问:“大胸?哪里有大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