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喊声师尊听听。”
“喊呀,小家伙。”
“哈哈,该不会害羞了吧,那我先叫你一声,清远徒儿。”
“……师尊。”
“哎!清远真棒,我的徒弟就是好!”
……
谢沉渊望着被酒气熏红双眼,依靠在栏杆处的落魄老者,过了许久才道:“师尊在我心中自然是最厉害的。”
陆楼听了,摆了摆手,他点着自己胸口,打了一个酒嗝,苍老的脸上都是酒水:“你错了,我不厉害,我曾经以为自己很厉害,嗝,我的剑都能斩断一江之水,我多厉害啊,是不是?”
“但是。”陆楼弯下腰,似是终于无法承受某种重量,佝偻着身体,终于被压垮了,这个短短数月老了几十岁的秋水剑主襟然泪下,泣不成声:“但是,我却保护不了一个人,我无用啊,我无用啊,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更没用的师尊了。”
谢沉渊忽然感觉到脸颊一片冰凉,他摸了一下,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他在哭,可他却感觉不到悲伤。
因为他没有心。
第66章
夜深露重,寒意凉。
“他都走了,你还在看什么。”南宫桀手搭在膝盖上,身体往后仰靠在石壁上,嘴角一直带着淡淡的嘲讽:“如果那老头没来,我还能相信你师傅会让你离开。”
“可他来了,我猜现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