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冶沉默的望着杯中的茶水,不言不语。
陆楼心中一片失望。
“你算卦的玄武龟甲还是我送给你的。”陆楼起身猛地抓住李冶的衣领,愤怒嘶吼道:“你平日不是最喜欢讲究公平的吗?那个龟甲,你拿什么还给我,做人不是你这样的,李冶。”
李冶闭上眼睛,偏过头:“抱歉。”
“我不要你的道歉,你给我算卦,算卦!”陆楼眼睛猩红,怒不可遏:“你们把清远的心脏藏哪里去了,把它还给我!”
“抱歉,我…”李冶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挨了一拳,他倒在屏风上,擦了擦嘴角的血,支起身体望着陆楼把屋内的东西能摔的摔了,能砸的砸了,最终狼藉满地。
陆楼喘着粗气,拳头捏的咯吱响。
“天魔他现在处于南荒,传说南荒妖帝已经以他为尊,不仅如此,他的身边还聚集了大量妖魔,里面不乏大妖,成了一国雏形,已经有许多听闻这个消息的妖魔赶赴南荒。”李冶站起身:“若是再给他一段时间,聚集天下妖魔尽归他手。”
“到那个时候,天下妖魔奉他为主。”李冶语气顿了顿,似在自问:“人族修士宗门哪个可以抵挡他的妖魔大军。”
“妖魔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已经有了一个领导者,他们不再散漫,而是和人族一样有了纪律,听从指挥,哪怕有不愿听从的大妖,但是在这种大势裹挟之下,个体的力量太小了,无异于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最坏的结果,人族沦为妖兽口食,圈养成畜。”
“清远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他养大的孩子他清楚,清远是绝对不可能这样做的。
“可他已经在朝这样的方向做了。”李冶眼睛闪过坚毅:“我不会告诉你他的心脏在哪里,陆楼,我劝你一句,忘记前尘,现在大事应该是和各门派商讨南征伐魔一事。”
“此战,人族只能胜,不能败。”
“我知你对清远待如亲子。”李冶拍了怕陆楼肩膀,还是劝道:“但他现在是天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何况,他还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