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正经些。”宝宁小声冲他道, “去拿两双干净的碗筷来, 该吃饭了。”
“吃饭有什么意思。”裴原上前一步将宝宁圈在怀里,低头吮她的眼皮儿, “以前做那事都在屋里, 多闷,也不新鲜。这次换成在外头, 有风有月亮……”
宝宁打断他:“还有大毒蚊子。”
裴原把袖子挽起来,点点她脑门:“你不解风情。”
宝宁瞥他一眼:“分明是你过于放肆孟浪。”
她拍拍手将两只狗都招呼过来,抱起阿黄查看它的脖子。阿黄戴的那个玉牌子有些沉,磨的脖子那一圈的毛发秃, 有点地方甚至出血了。宝宁心疼坏了, 把它脖子上的毛剪下来,给它上药。玉牌子也封起来, 不再戴了。
裴原被宝宁的用词震惊住, 拉着她气急败坏问:“你说我孟浪?”
宝宁道:“人家看见了林子, 觉得风花雪月,想作诗。你倒好, 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不好说的东西, 难道不是孟浪吗?”
裴原瞪着眼睛道:“有胆子再说一遍?”
宝宁不搭理他了,把阿黄放下,朝刘嬷嬷走过去, 边问:“饼子蒸熟了吗?”
裴原叫她,宝宁也不理会,留他独自站在原地生闷气。
吉祥沉默地坐在一旁望天,见裴原一直不走,看他一眼,一人一狗正好对视。
裴原不知怎么,脑子一抽,忽的骂它一句:“寡妇狗。”
吉祥小眼微眯,不明所以。
裴原又道:“哦,你连寡妇都不是,我看你这辈子也找不着夫家,那你是什么狗?可怜狗。”
吉祥吼叫起来,裴原心情好了许多,回屋子换了身衣裳,洗手出来吃饭。但脸仍旧是冷着的。
……
晚饭在院里吃,一张小石桌,宝宁和裴原相对而坐,桌上摆着蒸饼,烧鸡,和几样小菜。宝宁把饼子摊开在碗里,放一层洗干净的白菜叶子,再夹几块鸡肉,放些酸爽的黄瓜丝,软糯的土豆丝,淋一勺秘制的酱汁,包好,递给裴原。
“吃吧,别生气了。”
裴原扽了扽筷子,接过来,淡声道:“我没生气。”
宝宁看他一眼,暗道信你就有鬼了。她知道自己那会说的话戳着了裴原的痛脚,有意和他和解,刻意找话题问:“你白日出去后就没回来,午膳在哪里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