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常种樟柳,从三班教室往外看,正好可以看到操场上,围着院墙种的一溜樟树。
冬天草木凋零,大雪倾落,樟木的枯枝上,积雪垂垂如冻云。
做了一上午的卷子,夏纯觉得眼睛有点花,她眨了眨眼,又远眺,还是无法缓解。
糟糕。
不会近视了吧!
夏纯从前视力一直挺好,只是高三课上的比较晚,回到家里也没有舒适的环境和适度的灯光,用眼太厉害,视力还是模糊了。
她不想近视,配眼镜也要钱,叔叔婶婶不会给这种闲钱她配眼镜。
她不想每次都靠争吵和威胁找他们要钱,就好像在乞讨。
她更不想让傅闻声帮着她乞讨。
但是近视的事情,又很难避免。
夏纯有点郁闷,早上才找过傅闻声,现在又找他会不会不好。
万一他在呢。
就试着叫一句。
如果他回应了,她就告诉他,如果他没回应,她就不叫了。
夏纯小心翼翼地叫道:“豆豆?”
傅闻声刚刚睡醒,嗓音沙哑慵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