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教。”温庭姝在他的注视下,不由紧捏着书,绷着身子。
“不会教啊……”江宴低喃,眼尾一抬,“那我们做点别的事?”
温庭姝听着那别有深意的声音,心口猛地一跳,立刻改口:“我们一起看书吧。”
江宴唇角上扬,“好啊。”
两人还是坐在上次的美人榻上,这次不同的是,江宴很安分,没有对她动手。
“礼,不逾节,不侵侮,不好狎。修身践言,谓之善行。行修言道,礼之质也……1”温庭姝轻声念着,温庭姝也不知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要念给他听。她内心其实也不期待着他能够听进去,只希望他此刻规矩一些莫要胡来,温庭姝此刻心情颇为复杂,明明开始信念坚定,可是他对她展开火热攻势,自己总是不自觉地被他牵着鼻子走,等到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入了他的彀。
温庭姝心不在焉地继续念着,浑然没注意江宴注视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深沉。
“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夫唯禽兽无礼,故父子聚麀。是故圣人作,为礼以教人。使人以有礼,知自别于禽兽……”1
温庭姝话音刚落,便听闻江宴发出轻笑声,温庭姝疑惑地回头。
“怎么,又在暗暗骂我衣冠禽兽?”江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