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留下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久久都没有说话。

就这样持续一段时间, 贺涟率先问道：“我们先聊一聊？”

简怀星点头默许。

两个人走在没有走顺畅的大路, 而是越走越偏。

远离喧嚣, 远离人群，默契地去找适合说话的地方。

最终, 在学校一条由石子铺就的小路上, 两个人停了下来。

朦胧的路灯打在小路旁的树上, 几只飞虫绕光而舞。

流离的光影间，贺涟沉着声音问：“我的喜欢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吗？甚至都不愿见我, 也不想与我说话？”

简怀星轻轻摇头, 他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 他又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对于你突然的告白我很震惊。我希望我们能是正常的朋友关系，不涉及AO的感情。”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贺涟, “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处理我们的关系，没有疏远你。”

简怀星是真的乱。

但是真正被贺涟挑出来的时候, 他心中没有一丝反感。竟比对待季封的时候还要平静。

有了一开始的话头，他后面说的更有条理：“而且我觉得, 你对我的感情更多的是因为我为你治疗精神紊乱, 所引发出来的隐藏在性别之下的本能，并非真的对我有意。”

这解释一出, 贺涟眼眸垂下。

“你想让我认为我其实不喜欢你，只是因为治疗才产生喜欢你的错觉，对吗？”

简怀星不语, 像是默认。

贺涟不依不饶，继续追问下去：“但是你进入我精神海的时候，我不相信你没有感觉。那时的我根本没有反抗，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怀疑吗？”他顿了顿，“或者说你已经怀疑，但是不敢去深想这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