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看着他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默默地告诉自己不要急不要急,这才第一天而已,来日方长……

他忽然想起他手腕上那条渗着鲜血的血痂,心情再次变得焦躁不堪。

高媛说的对,不是贺桤被孤立,而是他主动将自己隔离在世界之外。前世的成人贺桤也是这样,只不过表现得更不动声色,用温柔当做掩护,自闭得很隐蔽。

课间,贺桤不在,方承想去接杯热水,余光瞥到贺桤的水杯空了,便顺手拿上,准备一起接。

肖晓星不忍直视,“别管他,他不会念你好的。”

方承轻轻一笑,“没关系,顺便嘛。”

肖晓星不在多说——说了也没用,不如让新同学撞撞南墙,就知道对付贺桤是怎么热脸贴冷屁股都没用的。

方承接水回来,见贺桤已经坐在位子上了,便将水杯放到他桌上,“顺便帮你也接了,有点烫,过一会儿……”

话还没说完,贺桤便黑着脸拧开杯盖,将水杯里的水全都从窗户倒了下去,然后拿着空杯子,自己去重新接了一杯回来。

……

方承不可思议的看向他,贺桤却一脸漠然。

肖晓星一脸的果然如此,义愤填膺的瞪着贺桤,骂道:“都说了不用管他,狗咬吕洞宾。”

“贺桤你过分了吧!人家新同学好心帮你接水,你给倒了是什么意思?”

隔着一条过道坐在右桌女生也过来安慰方承,“你新来的不知道,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上学期老师还让我们多跟他说话,现在连老师都不想理他了。”

身边又围过来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讨论贺桤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