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莱赶紧改口:“那就一人攒一个果箱吧。”专业,省得对比。
顾长晏突然插口:“我呢,什么烟?”同事安保护送下就安排家里最高规格的整条玉溪烟,他这么大一老板给人帮了那么多忙居然到现在都没混上一盒红塔山,简直过分!
程莱:“诶?”惊讶极了。
顾长晏心说,必须玉溪,最少两条,利群绝对不行!
程莱眨了眨眼,说:“可是那都是给外人的呀,关系亲近的都不给的,情分到了,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呀。”
顾老板,顾老板没再说什么,只是嘴角微微翘起。
陈潇专心给手中的簪子做好编号放在床单上,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只在心里暗暗发笑,我们小甜果儿,被宠着哄着长大的孩子,哄人,那是本能呀顾老板!你是没看见那爷俩你哄我我哄你互相哄的样子有多甜多酸多腻人呀顾老板!
这时顾老板从陈潇旁边走过坐到了椅子上,半途伸出手似是不经意碰了下床上东西,把刚刚那支放得略有歪斜的簪子正了正。
这时顾老板让名下金店送来的大大小小的盒子袋子也到了,便亲自跑了一趟拿了进来,又带了手套一样一样帮人安置得妥妥当当。
陈潇就又笑了笑。
笑得顾老板直烦躁。
程莱拍拍手,笑嘻嘻的:“搞定!都是我的,我老爹都没有,爷爷奶奶就是太爱我了呀!”一脸骄傲。
顾老板就想起他那个总是日常欠揍却总是格外得长辈偏疼的傻弟来,心想,他是有原则的人,不会因为老人软硬兼施求情就少打弟弟一顿,不是,就少教育弟弟一次的。
傻弟不教,不成器的。自古慈母多败儿,还有奶奶姥姥扯后腿,不行的!
程莱拿了一个狮子狗摆件,说:“哥,这个保养好了给我拿回来,我要带回家,这个狗子像我狗妈妈。”
什么?
像什么?
两人追问。
程莱眼睛亮晶晶的:“我狗妈妈,我跟你们说,我吃过狗奶!我老爹说,我小的时候自己爬下炕,摔得满脸血,自己爬到院子里,被我狗妈妈熟门熟路搂怀里喂奶,一看就不是第一回。我爸爸过继我的时候连狗妈妈一起带着,就是爸爸不让吃了,因为这个爸爸好几次差点被咬。”
两人都有些发懵。
尤其是陈潇,这是他的资料里都没有的。是啊,重男嗣的乡下人家,离婚要娃,为了不妨碍二婚过继同宗,很常见,也很正常。搜集信息的他没有怀疑,看过资料的队长也没有怀疑。
“怎么回事?”顾长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