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安未得手,烦躁地拉了一下自己的前襟,随即吻上她雪颈,毫无章法地吸吮。
“你放开我!”沈枝心跳如鼓,眼泪大颗大颗砸进水里。
门外,铃铛听见小姐的惊叫,觉得不对劲儿,这哪里是在恩爱,分明是在强迫!
她推开门跑了进来,直奔湢浴,见苏黎安搂着沈枝强吻,大声道:“请姑爷住手!”
苏黎安顿了一下,烦躁到极致,低呵道:“出去!”
在铃铛的印象里,苏黎安向来温和,哪见过他暴怒的样子,吓得一哆嗦,硬着头皮道:“小姐禁不住姑爷这般......”
苏黎安打断她,“出去。”
声音轻缈,但语调已变,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似乎她再不出去,今后都出不去了。
铃铛怂了,安慰自己,他们是夫妻,自己瞎掺和什么!
于是,灰溜溜跑了。
苏黎安扭回头凝睇哭成泪人儿的姑娘,意识渐渐回笼,蓦地松开手,沈枝“噗通”坐回浴桶。
还在哭。
苏黎安向后退了一步,深呼吸,转身冷声道:“没有下次。”
他脚步疾驰地走出屋子,瞪了张嬷嬷一眼,吩咐护卫:“备水!”
护卫赶紧行动,哪知苏黎安又道:“凉水!”
“......”
张嬷嬷小步跟上,深知惹怒了两位主子,赶忙认错:“老奴......”
苏黎安:“距我十步远。”
张嬷嬷立即停下来,不确定地问:“主子,那婢女怎么处置?”
苏黎安厌恶道:“随意。”
有时候,一句“随意”,比任何惩罚都要狠,因为能讲出这句话,说明根本不曾在意。
*
翌日,沈枝醒来时,眼前出现一张苍老的脸。
“夫人醒了。”张嬷嬷笑眯眯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水杯和盂,像是要伺候她洗漱。
沈枝坐起来,眼睛有些肿。
张嬷嬷瞧见她脖颈上的红痕,心想主子怎么就忍住了,怎么就不能一展雄风,将夫人拿下呢?!
她有些可惜地叹口气,换来沈枝不解的目光。
张嬷嬷心虚,举起水杯,“夫人盥漱。”
沈枝:“我用牙棒。”
张嬷嬷问铃铛取来牙棒,以及茯苓等研磨成的粉末,“夫人请。”
沈枝不习惯,“让铃铛来吧。”
张嬷嬷端起盂,笑眯眯,“还是老身来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沈枝洗漱后,问道:“您有事?”
张嬷嬷拉着沈枝落座,还贴心地把引枕塞在她背后,看起来有长谈的意思。
沈枝耐心等着。
张嬷嬷先是叹了口气,“夫人定在恼主子昨晚的所作所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