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的她直咳嗽。
苏黎安拍她后背,帮她顺气,“我的错,暖暖别气了。”
沈枝冒着眼泪花看他,“不许叫我暖暖。”
苏黎安好脾气,“那叫什么?”
沈枝嗓子难受,不想搭理他。
苏黎安付了银子,拉着她往外走。
人流攒动,他的手顺着她的胳膊往下,想拉她的手。
沈枝把手背在身后,戒备地瞪着他。
苏黎安摇开折扇,给她扇风。
沈枝避开,“我不热。”
苏黎安:“你心里燥。”
“......”
送沈枝回到府上,苏黎安肃着脸去往都察院,都察院的官员们头一次见苏黎安这么严肃的样子。
翌日,骁王被杖责四十,以儆效尤。
本来,鸣启帝还要幽闭贺影然一段时日,但出乎意料,苏黎安替她求了情。
贺影然狐疑,苏黎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会是喜欢她吧。
她癫笑不止,带着金疮药去往贺衍下榻的驿馆。
皇兄妹聊起往事,贺影然试探道:“倘若太子病殁,皇兄看好哪位皇子?”
太子一辈,还有二皇子和三皇子,贺衍趴在春凳上,叹道:“一个闲云野鹤,一个口腹蜜剑,哪个也不看好。”
贺影然眼含算计,“除了他们哥俩,陛下就再无其他子嗣了。”
贺衍替鸣启帝发愁,“所以皇兄才会忧思过度。”
“若是为社稷着想,”贺影然慢慢道:“以皇兄在军中的威望,大可以取而......”
“住口!”贺衍厉声打断她,“再言一次,别怪为兄不顾念血亲之情!”
贺影然没想到他的态度会如此坚决,但心里暗喜,只要贺衍没有称帝的心思,她还怕什么。
至于贺硕,她有的是办法钳制他。
而对于另一个皇侄,贺影然有些拿捏不准,二皇子贺淮向来淡泊,这样的人,要么闲云野鹤,要么卧薪尝胆。
留不得。
她眯眸饮下杯中酒,不知在策划着什么。
*
夜里,苏黎安回到府上,直接去往正房,没敲门,抬步走了进去,将一盒年糕递给沈枝,“原汁原味。”
沈枝斜睨一眼白花花、粘腻腻的年糕, “拿开。”
苏黎安拈起一块,放到她唇边,“还热着,尝尝吧。”
沈枝:“我没胃口。”
苏黎安放下年糕,看她捧着一本书,问道:“在看什么?”
沈枝懒得理他,低头翻了一页书。
被忽略个彻底,苏黎安没给自己找台阶下,而是安静地坐在她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