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站在囚车里,嘴上说着自己狂放不羁。
苏黎安驱马在侧,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狂放不羁的人通常豁达,疑心重者,又怎会不羁。”
在贺衍愤恨的目光下,苏黎安又道:“狂放倒是真的。”
贺衍被斩杀在午门前,以儆效尤。
自此,贺氏皇族只剩下嘉沐帝贺远澈和皇叔贺淮两人。
贺淮在先帝去世后,曾回京吊唁,之后便离开了京城。
在京城期间,苏茵茵想见他,他却避而不见。
姜陌寒上交帅印后,与苏黎安一道走出皇宫,时至蕤宾,城中流淌着夏初的气息。
两人相视一眼,有种沧海桑田后,彼此释怀的心境。
姜陌寒:“去哪儿喝一盅?”
苏黎安淡笑,“改日吧,苏某要先回府陪家人。”
说着,他迈开步子,留给姜陌寒一抹飘逸身影。
他单手背后,半抬折扇晃了下。
亦如初见。
初见那天,沉默寡言的姜陌寒就知道,此人笑里藏刀,玉面狡猾。
*
沈枝和苏茵茵站在大门口,见一身银灰铠甲的男人信步而来,朝她们微笑。
苏茵茵退后半步,推了沈枝一下,“嫂嫂愣着作甚?”
沈枝看了小姑子一眼。
日盼夜盼,终于把人盼回来了,这会儿倒是害羞了。
苏茵茵又推了一把,“嫂嫂去呀。”
沈枝瞥了一眼大伙揶揄的面庞,轻哼一声,提着裙子奔向男人。
苏黎安看着妻子朝自己奔来,心情如海榴初绽般开怀。
他张臂,接住了奔来的娇娇儿。
沈枝投入他怀里的一刻,本以为会泣不成声,可实际上,她被他那身坚硬的铠甲硌疼了,立马退了出来。
苏黎安失笑,再次抱住她。
沈枝娇气道:“硌疼我了。”
这话没什么歧义吧,可久离温柔乡的男人无耻地想歪了。
接受家人的嘘寒问暖后,他打横抱起妻子,脚步急匆地奔进了内寝。
有些急不可耐。
随着砰一声关门声,沈枝被压在门板上。
背后硬,胸前更硬。
她推推他,“快去脱了。”
苏黎安眼眸深沉,咽下嗓子,“嗯?”
“先脱了。”
沈枝是让他脱铠甲,可他却当着她的面,脱了一件又一件。
画面没眼看。
沈枝捂住眼睛,“去沐浴。”
苏黎安扯开她的手,“羞什么,不是看过很多次么。”
沈枝踢他小腿,“你不饿吗?老齐给你准备了饭菜,先......”
“为夫很饿。”苏黎安咬着字道:“饿的不能自已。”
撕拉。
沈枝那身为他精挑细选的衣裙,被他粗鲁地撕了。
屋里媚色横流。
沈枝央求:“回屋里,别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