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齐延答应皇上请他下山还有一个重要的缘故,就是帮江映月找药方,张太医早年游历山川,对这些旁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病症或许有破解之法,才抱了一丝希望,空闲时便来找他喝酒。
试探着叫了他两声,张太医却毫无动静。齐延叹口气,把带来的陈年佳酿开了一坛,放在他身边,酒香四溢,太医很快就醒了,闻着上好的女儿红呵呵笑,还没睁开眼睛就抱着不撒手:“费了多少功夫才得了这坛酒?”
齐延坐在他身边,淡声道:“我祖母亲手酿的而已,说是待我成亲再开封,没想到倒是便宜了你这个家伙。”
张太医凑近嗅了嗅,有些舍不得的封上酒坛:“既然是你的心爱之物,那我就不好夺人所爱了。”眼睛却瞟向另外一坛:“那是什么,让我尝尝?”
“这是皇上托我带给张老的百年佳酿,也算有些年头了。”齐延打开坛子,又递给他:“尝尝?”
张太医欣慰的看着他,慢慢品了一口才说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又有些不舍的把坛子递给齐延:“你也尝尝。”
齐延接过酒坛,没有一丝犹豫,喝了一大口,酒水顺着他的下巴滑落下来,又隐入胸腔,显得有些不羁。
张太医捋着他那把枯草一般的胡须,笑眯眯的夺过来:“不想喝就不要喝,浪费我的酒。”
齐延意外的看他一眼,以前他可都是让他喝完的,不喝完还不让走,今日可是奇了。甩甩头,齐延努力清醒几分:“张老,前几日商讨之事,你考虑的如何?”
张太医又仰头喝了一口酒,品了许久才慢悠悠的开口:“不急不急,你先说说,那个小姑娘得了什么病来着?”
齐延眉眼之间没有一丝不耐,又细细的讲了一遍,
张太医边喝边听,也不知道听了多少,许久才说道:“你去找一株深紫色的落瑶花,这花如今甚是稀有,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缘分碰到。等你找到了,再去太医院找我吧。”喝完最后一口,一边说着“好酒”,一边倒睡着了。
齐延站起身,把张太医拖到床上躺下,给他盖上被子,才快步下了山。回到国公府,齐延写了封信给江映月,让段晨送过去,才合衣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江映月刚用完晚膳,收到齐延的来信吃了一惊,又有些好奇,顶着两个丫鬟戏谑的目光,红着脸跑进了内室,抽出了里面薄薄的一张纸。
和落瑶花长得一样的花……
她怎么觉得好像在哪见过?江映月呆愣在原地,想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