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把篮子放在木桌子上,搓搓手,有些局促的看她一眼,“姑娘别担心,我没有恶意。是一位公子把姑娘带过来的,说是让你在此处好好休息。”
公子?江映月连忙问道:“他是谁?给了你多少银子?”
见妇人面露难色,江映月再接再厉,勉强压下慌乱无措,沉声道,“从我穿的衣裳你也能看出来非富即贵,若你让我回去,我必定予你千两白银。”
妇人面露难色:“这……我也是受人所托,”想到此处又狠下心关上了屋门,“姑娘好好歇息吧,傍晚的时候姑娘就会知道了。”
“我已经嫁人了,不是姑娘。”江映月透过窗子,茫然的看着陌生的院落,齐延能找到她吗?她抱紧双臂,却闻见了糖葫芦的味道。
糖葫芦?她精神一震,摸摸自己的袖子,果然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糖渣黏着,她摸摸那块不太显眼的糖渣,忽然有了些许希望。
“姑娘,吃点东西吧。”暮色西沉,妇人又来送饭了,江映月麻木的拿起筷子,她信带她过来的人不会伤害她,她得活着,她得等到齐延过来。
这样想着,江映月慢慢把馒头塞入口中。
“公子来了!”妇人把她用过的东西收起来,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华服男子过来了。
江映月猛地回头,借着快要暗下来的太阳看清了木门外站着的人,瞳孔紧缩,大声叫了出来:“秦期!”
怎么会这样!秦期怎么可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劫持她!
“是我。”秦期推开木门走了进来,逼近江映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又朝她伸出手,“月儿,跟我走吗?”
江映月低头看着他伸出来的手,骨节分明,像上好的白瓷,不染尘埃。江映月低声问她:“你劫持了我,还是救了我?”
“我救了你,”秦期的笑容不断扩大,只要她待在他身边,他就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她很美,美到让他甘愿放弃大好前程。
“裴令风劫持了你,于是我救了你,可是救了你我却不想放你回去,月儿,我们不如将错就错。”
明明是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却被他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