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或许是因为同样做了无赖的事情的缘故,临河村的村民们看到水无源强势的解决了无赖一家,总有种他们好像也会被解决的感觉。
更别说这会儿水无源和他旁边那个长得特别俊的青年都在安静地看着他们,那眼神无端让人心虚。
“咳,哎呦春芳一家被带走啦,虽然春芳他们做的不对,可谁让他们家穷呢?他们其实也没办法嘛。”
“这都是命,没有那没钱的命能怎么办?行了行了都别看了,回村吧。也快到晌午了呢。”
临河村的村民们因为尴尬的给自己找了台阶和理由就要离开,却听到一个相当清亮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各位是临河村的村民吗?我想进到你们村里看看你们村的造纸厂可以吗?”
河清澜的声音并不突兀,却让那几个转身的临河村村民瞬间转回了头露出了戒备和敌意的神色。
“你这娃子要看我们村的造纸厂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们村里有造纸厂的?”
“我们村的造纸厂可是我们村子最重要的厂!全村人都要靠造纸厂吃饭,你这娃子不管想打什么主意都别想!那可是我们的根!”
“造纸厂是我们村子私有的,外人是不可能进去的。你死心吧!”
临河村的村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拒绝和质疑的话,同时他们的眼珠还死死地盯着河清澜,仿佛河清澜如果说出什么不好的话,他们就会立刻咬死他一样。
河清澜看着这几个临河村的村民眼神微暗。
从他们出现的时候河清澜就已经看到了他们周身萦绕着的污浊之气,包括刚刚被带走的那无赖一家,身上也萦绕着这种让神厌恶的污浊。
河清澜原本以为这些污浊之气是这些村民们从某个污浊之地沾染而来的,但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竟看到阴暗的气息从他们体内缓缓溢出。
人心生恶。
这几个临河村的村民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没有人注意到在这时路边那条干涸了九成、只剩下浑浊的河水翻起了细碎的浪,就像是逐渐升温冒泡的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