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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不要激动,我并不是特意过来气你的。”泷淮敞笑着说:“只是觉得你是我最后一个亲人,特意来看你最后一眼。”

第二天老太太就去世了,泷淮敞按照自己之前说的那样,给她准备了一个全城瞩目的葬礼,让她风风光光的下了葬。

从老太太死后,泷淮敞就好像是打开了什么一样,人越来越阴沉,年纪轻轻就有一种令人不敢对视的感觉。

在往后的一年里,泷家那些犯过事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个都没留,全部都进了局子,有的事情严重的甚至都会丢了命,有些亲戚怕连带关系,带着孩子离了婚,把姓都改了。

这一来二去的,泷家不出几个月就分崩离析,只剩下了泷淮敞一个人。

倒是真应了她在老太太临死前说的那番话,泷家最后一个埋进去的只有她老太太自己。

第二年夏天,高三的学生都面临着高考,江黎和时天这一年补习班上了不少,虽然没有考上国内最顶尖的大学,可都还算不错。

时天的爹妈本来都以为儿子只能高中毕业去打工了,没曾想他竟然还能考上大学,欢天喜地的请老家人吃了两天的席。

而江黎也很顺利的考上了南方一所院校,她自己也很高兴。

只有泷淮敞,她连高考都没有参加,高中毕业证都是江黎给捎带过去的。

看到许久未见的老同学,江黎的心情也是格外的难受,因为那个时候的泷淮敞几乎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依旧是很美,美得像朵玫瑰。

可是她也很凶,眼神瞟过来的时候,好像是刀子。

泷淮敞像是一只没有被铁链拴住的豹子,慵懒又带着威慑力,她看都没有看那毕业证,让江黎放下就走吧。

“你……”江黎盯着泷淮敞,她大概是熬了一整夜,浑身还带着一股浓重的烟酒气息:“你还好吗?”

泷淮敞喝了一口冰水,刺激的她脑袋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