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小看了这个小子,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金钱,他一心想让大宋在五年之后多出一万匹可用的战马!就凭这一点,彦国,你打消要马的念头吧,随同老夫前来的还有马监的副使,战马一旦进了他的账簿,想要出来难上加难!”
富弼豁然站起怒气冲冲的道:“他把所有的战马送你了?那可是两千五百匹战马。”
老包哈哈大笑从怀里掏出印鉴拿给富弼看看,又收回来小心藏好,不理会面红耳赤的富弼,催着僮子给他倒茶水,现在知道云峥无理的原因之后,心怀大畅!
富弼不好失礼,重新坐下之后对老包说:“如今边患不绝,定边军战力只应加强,唯有装备千匹战马,才能有效的防止党项劫掠,希仁兄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包拯喝干茶水正色道:“明白,就是因为明白,老夫才不会将战马给你,如今西夏国内纷争不断,内乱不绝,没藏讹庞焦头烂额的忙着平定不臣,这对我大宋来说正是修养生机,积极进取的时候,秦凤路,永兴军路,环州,延安府,河东路各路边塞正是大有作为之时,如果能秦凤路能渡过瀚海,永兴军路能够推移到长城以北,河东路越过横山,那样的话攻守之势立变,一旦目标达成,那个时候正是骑兵大有作为之时,一万精骑可以保住这些战果,即使等到西夏安定下来想要反攻也难上加难,我们不至于重蹈当年的覆辙,将士拼死作战,最后却落得一个人地两失的结局。
一千匹战马于战局没有多大的益处,一万精骑才是一个大棋子,一个可以决定胜负的大棋子。而且大宋日后想要争夺燕云十六州,绝对不能少了战马!”
“不谋一时,何以谋万世?眼下的问题都不知道解决,如何前瞻以后?希仁兄,定边军苦战多年,乃是我秦风路的肱骨栋梁,一旦有失,秦凤路立时就会糜烂。本土都守不住何谈进取?”
包拯拱手对富弼一揖道:“彦国一代能臣,受命于危难之际犹能游刃有余,如今西夏国运陷入低潮,何愁不能守住秦凤路?”
富弼郁闷的长啸一声,啸声在山谷回荡不绝,知道自己的愿望不能实现怒声道:“云峥去了哪里?老夫要扒了他的皮。”
藏在峡谷口等候多时的猴子期期艾艾的凑过来,小心的奉上两封书信低声回答:“俺家将主已经拔营回蜀中去了,这是将主命小人送来的书信。”
说完就小心的把书信放在矮几上,然后拔腿就跑,将主说了跑得慢了会被打死。
第七章 率兽食人
云峥跑的很急,欺负一下包拯问题不大,他大人有大量不会和自己计较,但是得罪富弼问题就非常的严重,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眦睚必报说的就是他,皇帝惩罚他一下,他都会远遁三千里,弄得皇帝连下了三道诏书,人家才牛哄哄的从老家出山,到了京城一看皇帝任命他为三司副使,认为这是对自己的羞辱,转身又跑了,最后,皇帝不得不请他知京兆府,这才让富弼回心转意。
庆历新政被发配的几个臣子中,只有他安然无恙,虽然离开了中枢,却也是地方上的封疆大吏,他在京兆府可以说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
不过和强硬相对应的是富弼的才能,李元昊三年不敢越过瀚海来秦凤路打劫,就是畏惧富弼的威名,当年韩琦带着败军逃回秦风路的时候,被百姓扯住袖子问,我儿子战死了,为什么你活着回来了?这句话害的韩琦差点自杀,幸好富弼在后面稳住局势,这才不至于让惨剧发生。
三年来秦凤路不闻刀兵声,一个定边军就能稳稳地平灭边患全拜富弼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