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铁桥奇怪地看了一眼豹子道:“少年军?”
李常笑道:“很奇怪吗?”
龙铁桥恍然大悟佩服的朝李常施礼之后,就匆匆离去了。
豹子见龙铁桥走了,就重新回到了李常的马车后面继续催动大军前行。
马车里的崔达佩服的给李常倒了一杯葡萄酿然后道:“云帅算是把任务交错人了,这事您才是行家里手,不说别的,就刚才这番又拉又打的话,就不是我这个商贾能说的出来的。”
李常喝了一口葡萄酿之后笑道:“龙铁桥这种人在大宋实在是太多了,老夫见过的就不下十个,这些人总以为自己造反之后显示一下自己的力量就能被朝廷所用,他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一只野狗只要品尝过血食之后,就再也离不开了,云帅已经把血食放出来了,我们要做的就是顺水推舟,一个底层的疍吏,总以为朝廷上层也跟县衙里一般充满了倾轧,却不知站在高位的人考虑的事情不仅仅是倾轧,还要为整个大宋考虑才成,就算是有倾轧,那也是在确定大宋江山不受威胁的情况下才能做的事,不是毫无原则的胡来。
老夫当了六年的县令,如何会不知道这些疍吏的心思,云帅一个人去做这种事情人家会心有疑虑的,如果有两个高官同时看重一个人,这个人就会效死力,八分力就能出到十二分,就是为了向两位上官显示自己的才能,呵呵,说白了,就是一只羊羔在向两只老虎显示自己的肉是多么的肥美一样。”
崔达端起酒杯心悦臣服的和李常干了一杯酒,从怀里掏出一只白玉老虎放在桌子上道:“以后不能和监军打这种赌了,为国做事情乃是监军的本分,崔某这样做实在冤枉,就算薄有家财也经不起这样糟蹋。”
李常捋着胡须哈哈大笑,满嘴的金牙显得格外的刺眼。
云峥没有见到瞎药,也没有见到青谊结鬼章,却在瞎药的营地里见到了巩丰,草原上的风霜对这个人似乎并没有造成困扰,白净的面皮依旧白净,那双修长的手也白皙如玉,见到云峥的时候双手抱拳依旧风度翩翩,早年间的那种浮躁似乎已经消失殆尽。
都说居移气,养移体,这家伙在成为青塘人的谋主之后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这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非常的具有欺骗性。
“我忍了好久才没有把刀子砍在你脖子上,知不知道九年前我就有这样的想法。”云峥坐在马上俯视着巩丰。
巩丰哈哈笑道:“某家乃是离乱人,生不能回故土,死不能进祖坟,已经如此可怜了,云帅何苦再糟蹋我这个可怜人?”
云峥不理会巩丰的话自顾自的道:“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中,我会下令让骑兵将你踏成肉泥,现在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想听听董毡是如何打算的。”
巩丰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本章递给云峥道:“我家节度使想说想做的话都在里面,请云帅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