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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谷潵人忽然一脚踢翻了空空的酒坛子,握住酒杯唱到: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概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咽,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唱着唱着,奚谷潵人忽然痛哭失声,去掉了饮酒言欢的《短歌行》此时吟唱起来,竟然让人心中痛不可当。

王安石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时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安抚奚谷潵人那颗冰凉的心,老仆刚才送酒过来的时候,已经告诉了他云峥的安排,大网已经布下了,就等着萧打虎往里面钻。

王安石思虑很久之后对已经停止哭泣的奚谷潵人道:“明道兄,其实萧打虎此战失败乃是命中注定的。”

“何也?就因为云峥是你们大宋的名将?难道说他是大王的克星?”有了八分醉意的奚谷潵人斜着眼睛瞅着王安石。

王安石点点头道:“这一仗四年前就已经开始了,这一次不论贵国来的统帅是谁,都难逃败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