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太子做事中规中矩,稳重而大方,敬天法祖仁孝无双,大有陛下之风范。
老夫这些年把自己能教授的已经全部教授给了太子,教无可教之下只有辞掉太傅一职,为太子殿下另选贤能。”
赵旭牵住庞籍的衣袖哀求道:“先生之才已是天下之冠,赵旭不知还有何人能够顶替先生,请先生再扶住赵旭一程。”
庞籍见赵旭一片孺慕之情,回想这些年师生之谊即便是老辣如他,也不由得眼圈泛红。
这个孩子是自己亲眼看着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长成了一个英伟的少年,是自己一言一语的教授这个孩子知晓了什么事礼义廉耻,也是自己亲自教会了这个孩子该如何面对大宋波诡云翳的朝堂,教会了这个孩子到底该怎么样驾驭大宋这匹烈马。
如今猛然间撒手不管,岂能心如止水。
“大宋如今需要绝对的平静,不管是朝堂之上,还是后宫之中都不能有丝毫的波澜,唯有这样,我们才能把大宋的力量拧成一股绳,全力支应北征大业。
燕云十六州对我大宋来说不仅仅是一片土地那么简单,燕云地,也是我大宋的咽喉要害。
多年以来我们的咽喉要害被辽国紧紧地攥在手里,北地庞大的军备几乎耗尽了大宋的膏脂,即便是这样我们在京师也是一日三惊。
太祖,太宗,念念不忘燕云地,太宗更是因为燕云地而身亡,如今,乃是我大宋收复燕云地的最佳时机。太子万万不可因为陛下之事而导致朝中,后宫风云再起。
一旦北伐成功,老夫将会全力支持殿下追查此事,不弄个水落石出我们决不罢休!”
赵旭失声痛哭,牵着庞籍的衣袖道:“学生眼见父皇因病痛折磨而呼号于榻上,痛不欲生,身为人子,上不能捉凶手于阶下,下不能替老父以身代之,实在是枉为人子啊!”
赵旭的一番话说得庞籍老泪纵横,即便是站在一旁观看的邹同也早就哭倒在地,皇帝的辛苦他的感受最深。
庞籍收拾情怀恨声道:“殿下,千古帝王最重要的就是能分得清楚轻重缓急,有些事情我们不是不做,而是必须秘密的去做,老夫定会暗中查访,一日都不会放松,一旦证据确凿,我们定会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将凶手连根拔起,也会让他们知道皇威如狱!”
赵旭哽咽道:“学生只是不忍父皇以病弱之身再加痛苦。”
邹同涩声道:“陛下明知道自己已经中毒,却没有丝毫的不悦之意,忍耐了六年之久,陛下对自己的性命早就不抱希望了,如果能快些去见列祖列宗,他会更加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