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信想借助我们的力量来消灭西夏人,同样的我们也能借助辽人的力量来消灭西夏人。
就好比两条狗在争夺一根骨头,我们啃干净了骨头上的肉,把骨头丢在原地,依旧会让那两条狗厮杀的死去活来。”
种谔军中同样有监军的存在,不过他军中的监军不是宦官,而是来自东台的御史何酬!
这位老夫子对军事也是一窍不通,不过好在他也不会主动过问军事,但是只要遇到自己看不懂的事情,这位老夫子必定是要问个水落石出的。
何酬笑道:“天兵到处,敌酋望风而逃,至今都未见没藏讹庞的踪影,种帅,老夫问你,如今我军士气正旺,何时能与没藏讹庞激战一场?老夫曾听云帅说过,当世敌酋当以没藏讹庞为首。”
种谔正色道:“修之兄,如果我有选择,永远都不愿意和没藏讹庞此人正面交锋。
庆历二年,老夫正是年轻力壮之时,当时在家父帐下充任裨将,横山一战,家父六千精锐对阵没藏讹庞两千骑兵,那一战,种某自认为已经做了能做的一且,但是战局依旧呈现了一面倒的局面,如果不是当地的羌人受我父亲大恩,在我们即将败亡的时候来援,种某恐怕活不到现在。
老夫至今都记得那些骑兵的恐怖,他们动如雷霆,静若磐石,只要开始发动攻击,就如同巨浪一般无休无止……”
何酬笑道:“庆历八年以前的战事不足为现今的大宋军队做注脚,自从庆历八年之后,火药出现,我大宋的军队南征北讨再无败绩。”
种谔大笑道:“确实如此,这也是云峥为何号称大宋军神,全军将士无一人出言反对的原因。
当初他为了他老婆炸飞了乘烟观,此事如今人尽皆知,但是没有一个人认为他当初不该炸,就连先帝都把此事模糊处理了,以至于现今此事被当做美谈传扬天下。
这都是火药的功绩啊!”
军中主帅说笑着并辔而行,军卒们也兴高采烈的带着大批的物资沿着草原上的古道向燕子城进发。
八月的张北草原美不胜收,大军缴获的羊群如同白云一般的在草丛中穿行,斥候的骏马奔腾,时而爬上高岗,时而大声的吆喝着驱赶着草丛中野兽四处狂奔。
此时正是天高气爽之时,芳草如茵,远处山峰如簇,碧水潺潺,虽是七月酷暑之时,在这里即可享受清凉的消暑之感。
微风拂面而过,清凉之感让种谔与何酬很快就消除了疲劳。